金妮和罗恩都吓得喘不过气来。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把西弗勒斯拉回到了跟他的脾气的斗争中。赫敏突然明白了未来的命运。西弗勒斯已经为自己的愤怒建立了应对机制，哈利也必须这样做。赫敏终于对上了西弗勒斯的目光。他的表情很凄凉，她试图给他一个小小的鼓励的微笑。她故意吸气，深呼吸。当她做第二次时，她看着西弗勒斯开始模仿她。“或许更全面的解释会有所帮助。”她建议。回到她的书呆子倾向，她补充道，“人们确实研究黑暗艺术。”

西弗勒斯避开了她的目光，低下头，转过身来对哈利说。“黑暗艺术是可以研究的。它们是可以教的。它们是可以学习的。只有最谨慎的人才会做第一件事。只有鲁莽的人才会做第二个。我向你保证，波特，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尝试第三个。”

听到罗恩闷闷不乐的笑声，西弗勒斯朝他瞥了一眼。“是的，韦斯莱先生，我很清楚我把自己归入了第三类。”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哈利身上，问道，“驱魔咒和阿瓦达索命咒，波特先生，都会杀死他们的目标。为什么一个被认为是不可饶恕的，而另一个不是？”

哈利摇了摇头，看上去很吃惊。“我不知道。”

“魔法是关于意图的。这也是关于你必须做什么来完成咒语。仇恨和愤怒是强大的燃料，正如你所学到的。他们是通往强大的捷径。然而，一次又一次地召唤他们，这几乎就像一种药物，它扭曲了使用者的魔法路径。”

“不是那样的。我很好。我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是吗？我相信你是使用过守护神咒的。为了保护你自己和你的朋友，你用了很多次。波特先生，你上次施守护神咒是什么时候？在过去的一年里？”

哈利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去年某个时候。”

西弗勒斯的声音变得柔和了。“波特先生，回忆起快乐的回忆容易吗？他们是不是和你的魔法一起冲向水面的？“呼神护卫”是否强大而充满活力，它还是空灵的吗，它的轮廓还是清晰的吗？”

哈利眯起眼睛，好像他在想什么诡计或陷阱似的。“是的。”

丝般的音调变得刺耳。“叫你的守护神，波特先生。”

哈利爬了起来，使劲把椅子推回去。他再次拔出魔杖，短暂地闭上眼睛，然后喊道，“呼神护卫！”

当薄薄的银色薄雾从哈利的魔杖尖上流出来时，赫敏发现她和罗恩都向前倾。哈利转过身来，得意地朝西弗勒斯的方向咧嘴一笑，结果金妮发出一声哽咽的小声音后，哈利转过身来。银色的薄雾盘旋在一起，在整个消失之前，可以短暂地看到一只雄鹿的模糊轮廓。

“不！”哈利喊道，伸出一只手，好像要抓住雄鹿似的。哈利仍然低下头，闭上眼睛。他又一次猛地睁开眼睛，大声喊道，“呼神护卫！”

这一次，当银色的薄雾形成时，它仍然存在，但雄鹿的外形是模糊的，它的分叉的鹿角似乎在尖端消失。当它在蹄上移动重量时，它的轮廓似乎在来回摇摆。但即使这一形象也勉强维持。从哈利额头上的汗水可以看出，这一努力使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放开它，哈利。”邓布利多说。

雄鹿离开了，哈利倒回椅子上。“我不明白。”他听上去很迷茫，眼睛在黑框后面看上去很害怕。

“黑魔法使用更黑暗的情感。”邓布利多温和地解释道，“守护神咒依赖于快乐、幸福和爱。那些忠于汤姆的人，他们用黑暗的艺术腐蚀了自己和他们的魔法，谁也不能用守护神咒。”

“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哈利，他会用而且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你现在准备好听了吗？”

金妮从沙发上起来，从后面抱住哈利。“我们会帮助你的。”她说。下一个是罗恩，他用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赫敏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你知道我们会在你身边的，伙计。”

哈利点点头，对他们都露出了感激的微笑，然后又转向邓布利多。“我该怎么办？”

只有赫敏似乎注意到西弗勒斯从拥抱的人群中退后，向门口走去。当他走出门时，她紧握拳头，他的后背僵硬而骄傲。校长什么也没做，因此她的愤怒情绪高涨。她并不是嫉妒哈利现在所需要的支持，但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个人的缩影，刚刚向一群他并不特别喜欢的人敞开了自己的灵魂，似乎没有人关心他。她生气地低吼了一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没有特别对任何人说，然后就走到门口。

她走到走廊时，他已经离开了。“该死的。”她咕哝着，然后跳了起来，这时在格里莫广场工作的一个小精灵出现在她面前。

“小姐可以在花园里找到魔药大师。”小精灵微微鞠了一躬，竖起耳朵表示敬意。赫敏心里想，她真的需要和lonny谈谈她在家养小精灵文化中的地位，于是她双手合十表示感谢，然后向屋后杂草丛生、荒芜的花园走去，停留的时间只够从走廊上抓起她的校服。

西弗勒斯很容易被发现，他惯常穿的黑色使他在花园里冬天枯死的灌木和杂草中显得格外突出。他坐在一张石凳的一端，面对着一个正式的草本植物园的杂草丛生的残迹。他笔直地坐着，以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的方式威严地坐着，仿佛用他的姿势在向这个他不想被打扰的世界咆哮。她在花园边上停了下来，短暂地想了想，她可能疯了。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气，事实上，因为他分享了他过去的一部分，她也在场，她也确信她的出现是不受欢迎的。但她无法摆脱他不应该独自一人的感觉，尤其是在敞开旧伤口后。她冻得浑身发抖，先从简单的事情做起。她拿出魔杖，连续施了三个咒语，把石凳周围的区域围成一个温暖的茧。

当西弗勒斯既不理会她也不理会她施的咒语时，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再一次的，他没有对她动粗，也没有大声叫她走开，所以也许这应该算作是一种胜利。她小心翼翼地穿过杂草，慢慢地走近他，直到她离他够近了，可以碰触到他。她鼓起勇气，转身坐在长凳上，把膝盖拉到胸前，用斗篷的后缘遮住双腿。他们俩都没有动。然后赫敏向后挪动，直到她的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他一动也不动，她把憋着的呼吸吐了出来。他们的姿势让人想起rink把她带到他身边的那晚。感觉到他身体的热量渗入她的背部，她意识到她想和他接触。她想知道他是否意识到他们的接触有多亲密，还有这意味着什么。她抬起头来，望着暮色渐浓的天空，放下了那念头，现在放松了下来。他会说话，或者用咒语，或者把她送走。但在他做了什么之前，她会一直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过了一段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他终于开口了，他的话很粗糙，很生硬。“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又看了一眼天空，看着夜晚的第一颗星在闪烁。“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想我会来看星星的。”说着话，她笑了，想象着他脸上的愁容。

他动了一下身子，她觉得他的姿势稍稍软了一点。“我还是很生气。”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

“这不会改变什么。”

她轻轻地向后靠了一下，当他没有离开时，她很高兴。“我知道。”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赫敏又恢复了他们周围温暖的魔法。两人都没有动起来。

当他再次说话时，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了，她不得不被他的话感染。“你为什么要做床单？”

赫敏眨了眨眼睛，发现里面有泪水，他的声音中简单的混乱简直撕裂了她的心。在赫敏希望西弗勒斯说或做的所有事情中，问起那该死的床单绝对不是其中之一。但她想，在说过很久以前他和莉莉的关系以后这也许是有意义的。她又一次发现自己想对所有曾经给这个男人带来痛苦的人施咒。她想转过身来，用她的胳膊环绕着他拥抱他，但她知道她不能。所以她尽了她所能。她深吸了一口气，把体重再往他背上靠一点点。“你很累。”

“我很累。”他重复道。

在他背后，她听到他那略带嘲弄的语气，有些脸红了。

“你疲倦了。”她澄清道。“我不能明白为什么没人注意到。它……这让我很生气。”

“所以，以真正的格兰芬多的方式，你自己来解决我的问题。”

她呼出一口气。“当你这样说的时候，听起来又傲慢又自大。但事实并非如此。好吧。”她修正道，“我的意思是是的。但是，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不知道，也许是安全。”她叹了口气。“我没有很好地解释这一点。”

“不过，还是继续吧。”

他听起来没有生气，但听起来也不高兴。赫敏试着回忆起她前一年的想法和感受。“我想帮你。我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我研究过了。”

“我不怀疑这一点。”他评论道，声音干涩尖刻。

她不理他，继续讲她的故事。“我研究过了。”她重复道。“但没有什么是对的。我不想给你用催眠咒语，也不想强迫你。后来我有了育儿书籍的灵感，我想知道是什么咒语能让婴儿入睡。”她耸耸肩，肩胛骨摩蹭着他的肩胛骨。“你在图书馆找到我的时候。那天我找到了那本书。”

他的声音有点不满意。“格兰杰小姐，我不是一个婴儿。”

她因为他的语气笑了，“不，先生。你不是。我甚至不确定它会不会有用。而我最初设计的标志更多的是保护和力量。”

“最初设计的？”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母狮和蛇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那是魔法。最初的设计更为——”她笑了一声——“巧妙。你看到的设计完全是由魔法创造的。”

赫敏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她身上微微颤动。“你去年的魔法消耗。是你做床单的时候。”

她点头，即使她知道他看不见她。“是的。但回头看，我觉得它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危险。我不认为魔法会永久伤害我。这不是那种魔法。”

“你不知道。你冒的风险……”

“是值得的。”她轻轻地插嘴说。“如果它能带给你至少一晚的安眠，它就值得了。”她知道自己吓了他一跳，从他后背僵硬的线条中可以感觉到。不过，她说这话并不后悔。他沉默了很久。

“你冒这个险不值得。”他最后重复。

她想知道他是否意识到他是在说他不值得她冒这个险。好像她不会为她的任何朋友冒险似的。“我郑重的不同意。先生。”

赫敏感到一阵魔力在她周围旋转。在她神奇的感官里，那是一种愤怒和古老痛苦的味道。“你刚才没听到波特的话吗，格兰杰？”他咆哮着说。“你没在听吗？我心甘情愿地学习黑魔法，研究了很多年。我选择跟随黑魔王。我背叛了我仅有的一个朋友，因为她的出身，我非常愿意称她泥巴种，并为她的毁灭而陶醉。”

“你为什么这么做？”哈利早些时候提出指控时，这没有任何意义。当西弗勒斯现在把这些抛给她时，那更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我生她的气。因为我已经迷路了。”

“你是认真的吗？”

他在回答之前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忆。“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的。”

她把这个默念了一会儿。“紧接着呢？”

“没有了。”

赫敏皱着眉头，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这一幕。这里有些东西没有加进来，但她担心西弗勒斯已经回答完了她要问的所有问题。因此当他再次开口说话时，她很惊讶。

“那是owl决赛。当我做完后，我出去了。我碰到了波特和布莱克。”

他的魔法又在他们周围转来转去，她一时想知道，她背靠在他身上的事实，是否增加了她对他们共同拥有的魔法亲和关系的敏感度。“你们打架了？”当他似乎不打算继续下去时，她平静地问。

“我输了。”赫敏对这两个小小的字眼里夹杂着的痛苦和愤怒感到同情，畏缩了一下。“莉莉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斥责波特和布莱克放了我。”他又沉默了，好像即使经过这么长时间，记忆还是很难说出口。

她脑海中模糊的画面现在变得清晰了。她现在已经观察西弗勒斯一年多了。她知道他有多骄傲。她也一直在观察哈利，知道由于黑魔法的污染，他的脾气变得多么暴躁。骄傲和脾气是不可能很好地结合在一起的。西弗勒斯会猛烈抨击他的救援者。在同龄人面前被任何人救，对一个十几岁的西弗勒斯来说都是一种耻辱。他的救世主不仅是个女孩，而且是一个格兰芬多女孩，然后她是麻瓜出身……赫敏对这幅画面越来越清楚了。“就是那时候你叫她泥巴种。”

他的背靠在她的背上，一听到这个词就猛地动了起来。“怎么了？”他不说话时她问。

“你凭什么臆断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的话很冷淡，但缺乏他一贯的冷嘲热讽。

“如果她是你的朋友，你不会那样离开的。”她抗议道。

“你很了解我，是吗？”他在嘲笑她，但她不说话。她确实了解他，知道他的行为总是比他的话更真实。当她没有回应时，他终于说道。“当我意识到我做了什么，我就等着她，想要向她道歉。”

他停了下来，当寂静继续时，赫敏意识到自己吸了一口气。“她结束了你们的友谊。”

“是的。”简明扼要，但还是很痛苦，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但她是你的朋友。”她反对道，不明白莉莉为什么会这样做。

在她身后，西弗勒斯恼怒地叹了口气。“因为我为这个单词感到抱歉，女孩。我对其他斯莱特林的朋友不会觉得抱歉。”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我不为我的雄心壮志感到抱歉，我也不为我想成为的一切感到抱歉，我他妈的也不为恨波特和他的朋友感到抱歉。”

“我是……”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厉声说道。“我爱……我把她赶走了。但是相信我，格兰杰小姐，那当然是我最小的罪过。我无意中听到特里劳妮给邓布利多的预言。我告诉了黑魔王这个。我在他面前跪下，给出我的忠诚。我愿意为他的雄心伸出手。我已经承诺……”他停了下来，呼吸急促。

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背上颤抖，因为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知道那预言指的是莉莉吗？”她静静地问。

“不。”他咬着嘴唇。“但这并不重要。我把黑魔王的目标放在无辜的人身上。当我发现莉莉是一个潜在的目标时，我请求黑魔王救她一命。我求邓布利多救她。她的生命，格兰杰。不是波特，年轻的和年长的。我不在乎他们。我不在乎会有第二个家庭符合标准因此成为目标。我不是这个故事里的英雄。”他咆哮着说。

赫敏把话翻过来听，想了想他说的和没说的话，并把它们和她现在认识的那个人作了比较。“我不会为你找借口的。”她最后说。“我不会试图辩解。你所做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呼吸困难。“但是，我想说你不再是那个男人了。当然，你没有请求詹姆斯或哈利的命。你承认你当时深谙黑暗艺术，为黑魔王工作。老实说，现在，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我不会指望哈利会向邓布利多请求你的命。但是西……先生。”她差点顺口叫他西弗勒斯，“你现在不是那个人了。我看着你呢。你不再是那个人了。”

他轻蔑地呼出一口气。“有人会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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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心跳过后，他叹了口气，“回去吧，格兰杰小姐。”

“先生？”

“我受够了你没完没了的唠叨。我需要安静一会儿。”他的话很尖锐，但背后没有恶意。从技术上讲，这些都不是真的，因为他做的比抱怨更多。当她从长椅上站起来时，他感到她的转变对他不利。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他不想念她在背后的温暖。

“我会让家养小精灵准备好茶等你。”

“我不需要——哦，没关系。”他抱怨道。“茶是欢迎的。”

他能听到她声音里的微笑。“当然，先生。”

当她走开时，他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听着她的脚步声，她的鞋子在脆弱的草地和杂草上踩得嘎吱作响。他让花园里的寂静填满了他，尽管这并不能平息仍在他灵魂中回荡的颤抖。

他回忆起几周前他和维克多的对话。

“那个年轻女人迷恋你。”

“她是个孩子。”他当时回答说。不想听到维克多的话，也不想太仔细地审视自己对这些话所产生的感情。

“你必须这样。”她坚持说。“西弗勒斯，从夏天开始她就爱上你了，可能甚至在那之前。她关心你和她的关心……我向你发誓，西弗勒斯，就我所学到的关于算术占卜的一切，她的关心是那条线的一部分。”

他嗤之以鼻，试图拒绝她，但维克多坚持。她说赫敏被摧毁了。心碎了。

在他身上。这是无法理解的。他是……好吧，他懊悔地想，他就是他自己，他对那到底意味着什么没有幻想。那个女孩……那个年轻的女人……让他感到困惑的程度比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加起来还可怕。她要求他给予她信任，并接受她的回报。

那些该死的床单的失败不是证明他不信任吗？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做到。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原谅。

“对别人说谎。”他低头捂着双手，喃喃地说。“不要对自己说谎。”不可否认的是，他有一部分信任她，给了她一份很久以前除了莉莉之外谁也不属于的礼物。不知怎么的，在某个地方，他接受了她。她知道吗？他想知道，然后嘲笑自己的想法。她当然知道。这解释了她一直需要触碰他。他毫不怀疑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现在不知道这点该怎么办。霍格沃茨被关闭，她是他的学生和他的责任。还有她现在非常，非常年轻。

永远不要对自己说谎。

17年来，他忠实于莉莉的记忆和对邓布利多的承诺。他第一次很想知道他是否会像当初一样忠诚。他忍不住把波特和他自己的处境作了比较。莉莉因为一个可怕的错误而断绝了他们的友谊，这是他一听到这话就后悔的一个例子。莉莉拒绝了他的道歉，让他独自漂泊。尽管他没有人可以责怪，除了他自己，因为转向伏地魔和他短暂的承诺，他想知道，如果她支持他，就像韦斯莱男孩和女孩还有赫敏支持波特一样，结果会不会一样。一次罪过使莉莉离开了他。在过去的一年里，波特有多少次对他的朋友犯下罪过？然而，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甚至都知道他在黑暗艺术中走得更远。当面对波特使用黑魔法时，他们聚集在他周围团结一致。

他能信任吗？他不知道了。他不确定他能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人。哦，他相信某些真理——他相信阿不思会为凤凰社和巫师世界做正确的事，他相信黑魔王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但是格兰杰？他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他在坐起来之前先揉了揉脸，他努力，直起腰来，又露出冷嘲热讽的表情。最好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赫敏·格兰杰是一个诱惑，他承受不起。

“西弗勒斯？”

他微微扭了一下身子，看见阿不思站在花园边上。“有什么事吗，校长？”

校长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挥之不去的眼神，那眼神扭曲了西弗勒斯的内心，让他想使出他的大脑封闭术。“我想确保你很好。”

西弗勒斯站在那里，他的斗篷披在他周围。“足够好。”他说。

阿不思点点头，但仍然用沉思的目光凝视着他。“那么我需要你今晚回到汤姆身边。霍格沃茨出了点事。保护……就连米勒娃也感觉到了什么。我想知道汤姆是否有责任。”

西弗勒斯低下头，一股恐惧顺着他的脊梁往下流。但他在表情上决不泄露自己的感情。“当然，校长。我今晚就要因为关闭学校去祝贺他了。”

阿不思又点点头，把西弗勒斯引了进来。

――――――――――――――――――――

组织的会议是一件阴沉而安静的事，这使赫敏感到心痛。并不是说以前的组织的会议都是兴高采烈的聚会，而是那有了一种活力，一种充满希望的能量包围着每一次聚会。尽管有危险和动乱，这些人还是怀着决心和决心迎接他们的世界的未来。

赫敏责备自己的愚蠢。目的和决心使他们失败和崩溃。没有韦斯莱太太那种快活的忙碌，没有给每个人提供食物和饮料，这对聚集在格里莫广场的小客厅里的人来说是一个公开的伤害。每一张失踪的脸都是他们失去的人的另一个提醒。

赫敏又环顾了一下房间。西弗勒斯站在远处的角落里，尽可能地远离聚集在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仍然在房间里。穆迪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他那神奇的眼睛向后转，直到只能看到白色。赫敏毫不怀疑它是在西弗勒斯身上被牢牢地训练过的。

罗恩和金妮坐在一起，是韦斯莱家族仅存的代表。他们仍然没有找到办法让查理通过关闭了的英国巫师边界的保护，而比尔仍然被困在古灵阁隧道里。哈利坐在离金妮很近的地方，但离金妮还有一臂之遥，好像他既想成为他们的一部分，又不想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金斯莱·沙克尔伯特、麦格教授、治疗者阿尔弗斯和唐克斯站在一起。沙克尔伯特看起来紧张，唐克斯的头发在彩虹的每一个阴影中快速闪烁。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他们的脸和名字赫敏都不知道。赫敏一直知道，还有更多的人忠于邓布利多和凤凰社。认为少数巫师会独自阻止伏地魔，这是荒谬可笑的，但总是更容易只想一想，看看那些经常进出格里莫广场的主力成员。

赫敏把自己的位置靠在门上，又进一步走进房间，直到她能靠在罗恩旁边的墙上。

她加入他们时，他向她点头。“邓布利多迟到了。”

赫敏瞥了一眼西弗勒斯，注意到他明显的紧张。这是一种紧张，他通常控制得更好，很少表现出来的。它会告诉赫敏，西弗勒斯有多烦恼。“他们很担心。”

“我们……？”金妮开始说，但当炉排里的火燃烧成绿色时，她停了下来，一个声音喊道：“哦，里面看起来还活着。”在任何人都动不了之前，多个大小的盒子开始被扔进魔法火中。过了一会儿，罗恩和哈利都跳到壁炉前，清理了壁炉前的空间，因为更多的箱子通过了。当最后一个箱子从火里出来的时候，乔治，弗雷德紧跟着，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金妮尖叫着扑向躺在破旧地毯上的双胞胎。一秒钟后，罗恩和他们一起躺在了地板上。赫敏觉得在这个欢乐的团聚中，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尽管她承认这种喜悦是苦乐参半的。

过了一会儿，壁炉又变绿了，校长走进来，显得更加庄重。他接受了现场，笑了。“啊，我看到双胞胎平安抵达了。”

接着有很多问题被问到，声音不断重复，直到赫敏无法把问题都说清楚。她发现自己在远离喧嚣，直到发现自己站在西弗勒斯身边。他没有承认她的存在，但他也没有离开，赫敏满足于站在他旁边，直到韦斯莱们的团聚结束。

当骚动平息下来时，西弗勒斯走上前去，对地板上那群纠结的韦斯莱一家一脸不屑的神色。“霍格沃茨怎么样，阿不思？”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有了新的发展。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汤姆不知怎么把霍格沃茨关了。”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我们知道魔法部几天前就关闭了学校。”

“不。”邓布利多说，“魔法部只是让学校的学生离开。学校从未关闭过。”

校长说话的方式让赫敏的胃紧绷起来。“你什么意思？”

“汤姆找到了在学校周围增加牢不可破的保护的方法。我不能进去。”

“就你一个人吗？”

弗雷德摇了摇头。“乔治和我也进不去。”

乔治完善了这个想法。“我们甚至无法通过任何秘密通道进入。”

赫敏觉得肚子里开始长出一个疙瘩。“先生，你认为黑魔王会这么做吗？”

“有可能。霍格沃茨不仅仅是一所学校，而且一直都是。它的力量是……不能掉以轻心的。这是汤姆一直渴望的力量。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是怎么做到的。这种保护所需的力量是我想不出的。”

她肚子里的结越来越大了。她很清楚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阻止巫师世界接触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