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不安突然引起了忧虑。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会在她的床上。rink。她伸出手来，捏了一下拉文德的胳膊。“谢谢你拉文德。”在拉文德回答之前，她已经朝格兰芬多的方向走去了。

一走过拥挤的学生，赫敏就加快步伐。她朝楼梯走去，当她走到最下面的台阶时，其中一个较低的楼梯朝着她的方向旋转，她很感激。她知道西弗勒斯昨晚可能会被召唤，再加上他早餐时对她的黑暗的表情，这让她更担心了。在二楼的某个地方，漫步变得更像小跑。当她走上女生宿舍的楼梯时，焦虑已经让赫敏飞奔了起来。赫敏从卧室门进来，把书包扔在地上，它滑到了该去的位置，她呼出了一口气。从她喘气的声音间隙里，她可以很清楚地从拉着的床帘里听到rink极度痛苦的轻柔声音。

赫敏掀开床上的床帘，瞬间感到天塌地陷。rink坐在床中央摇摇晃晃，脸上滚落着大大的泪珠，而他的耳朵却以精灵的痛苦表示平放在头上。rink腿上的水坑里是她为斯内普做的床单。

“rink？”她问，虽然她已经知道了。

rink用举起床单来做无声地回答。赫敏毫不费力地发现了横穿床单底部的大裂口，仿佛有人抓住了一边，用力拽着布料撕扯。

赫敏闭上眼睛一会儿，失望和悲伤涌上心头。后来她就把自己的感情放开了。她爬到床上，拉上了床上的帘子，用她的魔杖轻轻一挥，就发出了无声咒语。她盘腿坐在小精灵面前，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把他从床单上解放开。“嘿，没事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rink发出很大的鼻息声。”rink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魔药大师很早就叫了rink。主人很生气。当rink出现时，主人说……主人说……”

她安慰地捏着rink的手。“他说什么了，rink？”

rink又一次发出了颤抖的呜咽声。“主人说他不再需要rink的服务了。”

赫敏感到胃打结了。“哦，rink，我很抱歉。我不该把你牵扯进这一切的。”然后她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rink，斯内普教授给你衣服了吗？”

rink狠狠地摇了摇头，不，他的耳朵拍打着他的脸。“主人应该给的。rink希望主人给了衣服。”

赫敏听了这话眼睛瞪大了。连多比都不想要衣服。她又一次紧握着rink的手，紧紧地握着。“他没给你衣服。你竟敢去希望他有，”她激烈地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rink点点头，但赫敏觉得他不相信。“还发生了什么？”她问，虽然她有一个相当不好的想法。

主人手里拿着床单。主人把它们丢在rink的脚下。告诉rink给赫敏小姐一个口信。”rink停在那里，赫敏强迫自己问下一个问题。“他说什么？”

“主人说，告诉格兰杰小姐，无论她以为她在玩什么游戏，都结束了。她的服务也不再被需要了。”

赫敏一直知道斯内普有可能找到床单。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认为它们永远不会曝光，除了它们所做的好事之外，她没有太多的想法。她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如果它们被发现的后果，无论是在一开始，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接近斯内普的现在。

后果，她自嘲。非常，非常格兰芬多。是时候处理这些后果了。

赫敏瞥了一眼手表，意识到她已经错过了魔法史课的开端。赫敏把床单推到床的一边，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充满欢乐。“来吧，rink。我需要你带我去厨房。你能做到吗？”

rink点点头，她的手仍然紧握着他的手，rink让他们两个消失了。他们俩又出现在霍格沃茨厨房熙熙攘攘中，坐在长栈桌上。

赫敏怀着沉重的心情抬起头来，不确定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接待，因为她确信rink的被解雇会引起霍格沃茨各处的不满。她小心翼翼地从桌上走下来，却被一大群迎面而来的家养小精灵所淹没。不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坐了下来，一只手拿着一杯茶，面前摆着一盘还热的饼干。rink坐在她旁边，也在被同样招待着。

“赫米小姐使我们荣幸。”一个赫敏不认识的精灵说。

赫敏摇了摇头。“不知道现在认识我有多荣幸。”

那个不知名的小精灵给了她一个宽容的笑脸。这些年来，每当赫敏做了一件他们认为既幼稚又孩子气的事情时，她父母都会给她同样的表情。精灵短鞠了一躬，说，“neena会把lonny叫来的。”然后消失了。

赫敏知道lonny出现，是在那一刻，她和rink周围的精灵圈子分开，接纳了霍格沃茨的精灵女族长。赫敏一下子站起来了。“lonny使我荣幸。”她说。

在她变出赫敏第一次看到她用的那张矮凳子之前，lonny的嘴也在笑。然后lonny庄严地坐了下来，挥手说，“出去！”几秒钟之内，厨房里只剩下赫敏、rink和lonny。

后果。她想，她准备为斯内普教授和rink的遭遇承担责任。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她第一次到精灵那里向斯内普教授寻求帮助的那天开始，接着是床单的毁坏，以及教授今早对她和rink的反应，尽管她确信rink已经把lonny告诉了这些细节。但她想让lonny知道赫敏要对自己负全部责任，尤其是如果rink遇到任何麻烦的话。

lonny全神贯注的听着，直到赫敏说完。然后她研究着他们两人，赫敏忍住不安的冲动。

“rink，”lonny说，“你为谁服务？”

rink的耳朵在问话过程中慢慢升起，现在又折了回去。“除了霍格沃茨，rink不服务任何主人和女主人。”

lonny点点头，好像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然后她问，“rink曾为谁服务？”

rink的耳朵又竖起来了。“rink曾为魔药大师和赫敏小姐服务。”

“我？”赫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震惊的说。“你不能服务于我。”

她一发火，lonny就开始瞪着她。赫敏尴尬地做了个鬼脸。“对不起。”

lonny点点头，转身回到rink身上。“魔药大师已经结束了rink的服务？”

“是的。”

lonny把目光转向赫敏，然后又回到rink。“rink会改变rink的服务吗？”

rink立刻毫不犹豫地回答了。“rink为魔药大师服务。魔药大师现在好多了。如果没有赫敏小姐的帮助，rink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服务。rink不会改变rink的服务。”

赫敏在长椅上晃来晃去。“但rink，他让你走了。”

rink还没来得及回答，lonny就砰的一声敲了桌子，把赫敏的注意力拉回到她身上。“赫敏小姐为谁服务？”精灵问道。

赫敏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但马上意识到lonny在做什么。“我不为任何人服务。”她悲伤地笑着说。

“赫敏小姐曾为谁服务？”lonny接着问，就像她对rink做的那样。

“我曾为斯内普教授服务。”

“魔药大师已经结束了赫敏小姐的服务。”

像rink一样，赫敏简单回答说，“是的。”

“赫敏小姐会改变赫敏小姐的服务吗？”

赫敏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我不会改变我所做的。斯内普教授需要一个人……仍然需要一个人。我很高兴能尽我所能。我只希望……”她的声音停下来，然后摇了摇头。“没关系。”她轻声说。

lonny看了她很长时间，然后点了点头，好像在确认什么。然后她转向rink。“rink的下一次服务将是斯莱特林学院。”

rink点了点头，赫敏在他的耳垂里读到了他的解脱情绪。她想这可能和他至少能待在斯内普教授身边有关。

lonny接着转向赫敏，她很想知道霍格沃茨的女家长会给她什么‘任务’。“小姐再也不会服务了。”

“什么？”赫敏厉声叫了起来，然后几乎立刻用手捂住嘴，喃喃地透过手指说“对不起”。

lonny又那样看了她一眼。“小姐已尽全力服务了。现在是小姐扮演新角色的时候了。魔药大师需要的不是服务者。”lonny说。

赫敏困惑地皱着眉头。“我不明白。”

“赫敏小姐会找到赫敏小姐的答案的。rink将为斯莱特林服务，霍格沃茨的精灵将代替rink和赫敏小姐为魔药大师服务。”

“但是……”赫敏又试了一次，lonny的耳朵不赞成地扫了下来，赫敏停了下来。lonny作为霍格沃茨女家长的话就是法律，而lonny也说过。“是的，女士，”赫敏不满地叹了口气说。“我下班了。”

lonny笑了。“小姐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的。”lonny把注意力转移到rink上，向他点了点头。“rink现在会把小姐送回去的。”

赫敏觉得rink的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胳膊，然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过了一会儿，rink去执行他的新任务了，只剩下赫敏独自一人。她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不确定此时该做什么。因为她进入霍格沃茨以来第一次错过了一节课。如果她现在就走并且快一点，她可以赶上魔药课，但她真的不想去。她似乎无法让自己关心斯拉格霍恩或她的成绩。她有一部分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惊吓，可以将症状和体征分类。她其他的部分根本不在乎。24小时内发生了太多的变化——韦斯莱一家、巫师世界、西弗勒斯，和rink。她真的不知道她应该先有什么感觉。

她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徘徊，捡起一些随机的东西，然后又把它们放回去。她注视着书包和书包里的东西，想把书包弄好，但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她故意不去看被西弗勒斯的床单堆成一堆的床。她不知道她现在该做什么。她一直都有计划，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计划和步骤都很好，符合她井然有序的世界。哈利需要帮助，所以她找到了一些东西让他重新走上正轨。罗恩和金妮需要支持，所以她向他们献上了她的友谊。rink被丢掉了，所以她尽她所能减轻他的痛苦，纠正她造成的伤害。简洁、合乎逻辑的步骤。

但是西弗勒斯呢？她在这里迷路了。没有步骤出现。她没有想到什么计划。没有书叫她去研究。赫敏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四周一片寂静，她只能听见她剧烈的心跳声。她时不时的伸手擦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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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斯内普所预言的一切都实现了。霍格沃茨变成了一个阴暗的地方，到处都是沉默的、多疑的学生。成群结队的学生在走廊里低声低语，但当另一个人走过时，他们却默不作声。争吵和指责已经爆发了好几次，不仅是在各个学院之间，而且是在各个学院内部。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里的一场战斗结束了，以四个学生在庞弗雷夫人的照顾下为结局。

城堡里慢慢建立起来的紧张气氛每天都在上升，因为每天早上都会有更多的名字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唯一的亮点是哈利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使命。狂暴的脾气和妄想症虽然没有消失，但至少现在有了焦点。哈利已经找到了一个他可以关注的敌人，而不是那个模糊不清、遥不可及的伏地魔，他正在有所作为。

“今天有多少人？”哈利问赫敏。

赫敏每天早上都要检查报纸，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翻到正确的页面，她很快扫描了信息。“只有四个。都是我不认识的名字。”

罗恩做了个鬼脸。“真是太棒了。”他把早餐盘子推开，迅速环顾了一下大厅，“只有四个，我们今天早上要跟人说话吗？”

哈利点点头，也坐了回去。“拉文克劳的邓尼根。他是麻瓜出身。”

“那就去吧。哦，别忘了，我今天下午要和德力士见面。该死的小马。”

“如果傲罗还认为你在为他们监视我们，那就对我们有利了。”赫敏说。

“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享受它，表现得像珀西一样让我头疼。”

赫敏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向敞开的房间点了点头。“别再抱怨了，继续吧。”当她看着他们朝拉文克劳的桌子走去时，她冒着风险从眼角向上瞥了一眼前面的桌子。斯内普教授正看着罗恩和哈利穿过大厅，脸上的表情苦大仇深，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转向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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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一开始试图假装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变化。她尽量表现得彬彬有礼，令人愉快，让大家知道她的存在，希望斯内普教授能看到她的悔恨。这只给她带来了沉默。当她在走廊里经过斯内普教授时，她也向他打招呼。他现在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她。防御课成了一场考验。斯内普不再找过她或者把她当作目标。尽管他承认她来了，她还不如不来上课。

赫敏认为他的冷漠可能比他表现出平时尖刻的自己更伤人。他没有用轻蔑、憎恨甚至蔑视的目光看着她，他根本没有看着她。就好像她比城堡里的鬼魂还隐形。她甚至想过给他写封短信，希望能解释清楚，但最后她放弃了这个想法。需要做什么和说什么，需要亲自去做和说。

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他很受伤，很生气，但她不能忽视自己也在伤害他的事实。赫敏，虽然不是一个很好的读者，但在她的一生中读了足够多的浪漫——主要是从她母亲的藏书中——她知道这个令人垂涎的女主人公的情景。就个人而言，她一直认为那是纯粹的垃圾，她决不会让任何男人那样伤害她。她现在承认自己不只是有点天真。这种伤痛实在是太真实了，不容易置之不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赫敏觉得她已经摆脱了痛苦。

当西弗勒斯的目光从她身边滑过时，她也许无法停止痛苦，但她不必像那些愚蠢的书中的女主人公那样憔悴。哈利和罗恩需要她。还有西弗勒斯……好吧，她可以希望有一天他会原谅她，但如果她要像哥特式女主角一样在一些俗气的浪漫故事中消磨时间，她会被诅咒的。

不过，就像生活中的大多数事情一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她一直在学习，一步一步地走。

为此，她再次收拾起缝纫用品，把它们摊在床单上。她小心翼翼地挑选针头，梳理出几十条细细的白色丝线。然后她把手伸到被单下面，沿着床脚往下摸，直到她探询的手指碰到了一捆柔软的布。她把它拉到她面前，抖开床单，直到床单铺在床上。床单里的魔力还在，在她的指尖回荡。她松了一口气。她在这以前一直不敢碰床单，担心魔法已经消失了。这很傻气，但如果她还不确定，那她就不必承认一切都真的结束了。但它们并没有被摧毁，即使其他一切都被摧毁了。

但是这件事，她决定，是一些她甚至不确定有过开始的事情的最后一步。

“女孩。”赫敏对着手里的床单咕哝着。她深吸一口气，召唤出她的魔法，将魔法集中在胸前。当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它的跳动，就像第二次心跳时，她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自从她第一次尝试这种方法以来，她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现在她对自己和她的魔法都感到自信。这一次，魔法不会像以前那样枯竭了。

她轻轻地唱起歌来，如果这一次歌词里有悲伤的音符，除了魔法，没有人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