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哈利，”赫敏指出，“既然你能玩自己的游戏，为什么还要玩他们的游戏呢？不要让他们把你变成一个棋子。”她回忆起小天狼星布莱克和魔法部的惨败，补充道，“不要让形势把你变成一个棋子。别迅速反应。想想每一步。”

哈利做了个恼怒嗯表情，但他似乎在听他们说话。“那又怎么样？我先杀了斯内普，然后再杀了伏地魔。”

赫敏的胃里一阵恐慌，但还没来得及抗议，罗恩就开口了。

“不，别再做个顽固的傻子了。哈利，你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棋手，但你的弱点一直是你没有事先计划好足够的棋子。把每一个动作都规划出来。斯内普是黑皇后，他可以走两条路。如果他真的是邓布利多的手下，那么我们几乎控制了整个棋盘，因为在这两位皇后之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

哈利从罗恩手中接过那枚棋子，径直放回板子的黑方那一边。“那如果他是伏地魔的手下呢？”

罗恩的表情很严肃。”那么我们就有了严重的麻烦，我们需要在对付伏地魔之前想出一个办法来压制斯内普。”

“邓布利多相信斯内普教授。”赫敏在沉默中说，感觉自己这话已经说了一千遍了。“他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表明他站在我们这边。每次我们怀疑他或不信任他，”她提醒他们，“我们都错了。”

“所以我们有两条路来玩这个游戏。”

赫敏觉得这是她最接近于让他们以她自己的方式看待事情的时候，她坐了下来。“然后我们需要开始计划，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复制一份掠夺者的地图。”

“为什么？”哈利问。

赫敏没有让她感到的那种模糊的内疚感打断她的话。“你们需要地图才能绕开傲罗。我要把地图复制一份，用来看着斯内普。”

哈利咧嘴一笑。“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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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筋疲力尽，但她睡不着觉。她，哈利和罗恩整个上午都在谈论计划，预言，以及如何最好地利用罗恩的傲罗的线人的新地位。赫敏还拿着掠夺者的地图开始研究如何复制地图供他们使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她一直在交替着做着这些事情，赶着为做修改，为如何将当天的事件整合到她的算术占卜计划中做笔记，以及查看地图，看看德力士的人和斯内普是否已经回到城堡。

她终于看到斯内普早些时候回来了。他直接去了办公室，没有离开那个地方。她看了一个小时那个一动不动的小点，终于决定可以上床睡觉了，尽管她一直被一种模糊的不安感困扰着。在她过去一年使用地图看着斯内普的所有时间里，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安静。

她很担心他，因此睡得很慢。当rink突然出现在她床尾时，她甚至说不出她有多惊讶。她看了一眼rink，知道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rink？”

“魔药大师身体不适。赫米会来的。”

她坐了起来，被子落在她周围。“rink，我不能只是……”她真的需要告诉rink39我不能39时，家养小精灵已经决定39她会39，这就是赫敏发现自己坐在斯内普办公室的地板的阴影里，只穿着睡衣，没有看到家养小精灵的原因。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抓住魔杖，好给自己换件长袍。

该死的他妈的地狱！

赫敏抱着自己的胳膊，浑身发抖。即使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房间里也比平时冷得多。她有点预料到她的礼服下摆会在寒风中飘动。她皱着眉头。她觉得自己冻僵了，但如果房间真的那么冷的话，那么她脚下的石头也应该是冰的，然而正相反，它们的温度不超过平时的凉爽温度。

她进一步走进办公室，光着脚在地板上的石头上无声的走着。魔杖。我想要我的魔杖。我要杀了rink。我真的真的很想要我的魔——王八蛋。

她找到了斯内普。他正坐在地板上，双膝弯曲，双臂伸开抱住膝盖。他的头垂在两臂之间，即使在她站着的地方，她也能看到他身上时不时有细微的颤动。她盯着他看时，房间里的寒意似乎加剧了。

突然间，她想起了另一次，那时她也感到一种不自然的寒冷渗入她的骨头。那时候斯内普也在那里，他刚从食死徒会议上回来。她相当肯定斯内普是前一天晚上食死徒突袭魔法部的一员，然后他就直接和傲罗走了。他在做这件事，不管这是什么。

她试着回忆起那晚。邓布利多有觉得冷吗？她不这么认为。然后这些碎片咔嚓咔嚓一声到位。斯内普会摄神取念，在这方面很有权势，她和他有着一种神奇的亲和关系。不管他在做什么——从穿过她身上的寒意来看，她觉得都不是好事——他要么是在不自觉地投射，要么是她在不自觉地投入。

好像我从里到外都冻僵了。她又打了个寒战，无法停止加速呼吸。声音很轻柔，只是轻微的吸气，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像是雷鸣。

斯内普的头猛地一抬，他的眼睛像黑暗中的深坑。赫敏又发抖了。她现在毫不怀疑这是斯内普造成的。如果说冬天可以被描述，那就是在他的眼睛里。当他早些时候在大会堂里与德力士对质时，他是如何以神圣的名义保有这些东西的？德力士怎么没看见呢？

他们对视了很长时间——斯内普眨着眼睛看着她，好像她是一个魔法幻影——赫敏因为害怕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因为不确定他会对这两个动作做出什么反应。

“你是真的吗？”他的声音沙哑，一点也不像他平时那丝滑的男中音。她很想知道德力士是怎么想的。

“是的。”

他想了一会儿，把它和脑子里的一些想法调和起来，好像他不太相信她似的。

“你在……”他皱着眉头。“光着脚，穿着睡衣。又一次。”他给了她一声只能说是厌倦的叹息。他挥了挥手，原来挂在墙上钩子上的教袍飞到她脚上。斯内普又低下头来。“回你的塔里去，格兰杰小姐。”

赫敏花了一点时间把自己裹在斯内普的长袍里，虽然她怀疑这对寒冷侵袭她的身体没有多大帮助，她还是考虑了她的选择：像斯莱特林一样，还是像格兰芬多那样？

了解你自己。

赫敏把裤脚卷起来，免得踩在上面。她跨过最后几步，靠着墙上滑落下来，坐在斯内普的旁边。

他没有移动他的位置，但她听到他咆哮，“女孩…”

她不敢插嘴，急忙说，“rink把我带来了。他认为您需要我。”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我想你需要我。”

“需要？”他对此嗤之以鼻。“我不需要帮助。没有魔药或药膏，也没有阿尔弗斯的咒语能治好我。”

赫敏没有回答，斯内普也没有再催她离开。她想起了她告诉罗恩的话：很多的书都提到了人类的触碰，以及它是如何对魔法起作用的。触碰可以表示舒适、关心和爱。它能让我们停滞不前，提醒我们我们在哪里，我们是谁。

触碰。

他们之间只有两英寸的距离。寒冷在他们周围盘旋着，她几乎可以听到它从缝隙中呼啸而过。

他参与了对魔法部长的攻击。她深知此事。他用过黑魔法。虽然她不想去想，但他可能在那次突袭中杀了人。她也知道，无论那寒冷是什么，无论他为了保持控制做了什么，那都在伤害着他。

触碰。关心。爱。

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从最后两英寸滑了过去。当她的肩膀碰到他的时候，斯内普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格兰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你很冷。”好像是为了强调她的话，两人都打了个寒战。

他抬起头来，又靠在墙上。“你能感觉到……”他慢吞吞地说：“你当然可以，因为我连那一点都不被允许。”他的声音更大了，“对不起。我们的亲和关系让阻止血液循环很难，而我一直无法跟随我的……常规程序。”他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减轻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天使不敢涉足的地方。“停吧。”她轻声说，然后冒着生命的最大危险，伸出手来抓住他苍白的一只手。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背，用手指穿过他的手指，“我不能给你任何你平常的程序，但我知道切断出血的通道并不等于解决问题。”她捏了一下他的手，这会解决问题。

他用她自己的语调回击她。“这是非常不适当的。”

这也许不适当，但她注意到他并没有离开她。至少现在还没有。

“你问我为什么是一个格兰芬多。”她轻声笑了，“也许是因为没有其他人会这样……”

“愚蠢。”

她对他耸耸肩。“我是为了勇敢。”

他们之间鸦雀无声。赫敏继续在她自己的手掌之间摩擦他的手，动作轻柔而缓慢。她仔细研究了夹在她手中间的那只手。那是一只优雅的手，手掌坚实，手指修长。她在这手准备魔药的时候看到了这它惊人的优雅和流畅的动作。她看到它们拿着一根魔杖，稳稳当当，危险无穷。在她几乎耗尽了她的魔力后，当他照顾她时，她也有幸看到它们的温柔。

如果这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听到它们属于外科医生或音乐会钢琴家，她也不会感到惊讶。从远处看，它们很漂亮。只有当近距离观察它们的时候，才能看到它们的损伤——疤痕、烧伤和割伤，小指看起来已经断了，而且从来没有正确固定过。手掌粗糙，她能感觉到指尖下有几处厚厚的老茧。

赫敏感到她的心脏在收缩，她胸口下的压力几乎是痛苦的。这是一个人的手，他会做任何必要的事，不计代价。

哦，赫敏183简183格兰杰，这可不仅仅是愚蠢的迷恋，我现在有很多麻烦。

当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她说，“你在那里。魔法部。”她又补充道，好像今晚对那里有什么疑问似的。

声音像叹息一样轻柔。“是的。”

“对不起。”这听起来，感觉，完全不够。

该轮到他耸耸肩了，尽管他的肩膀僵硬而不自然。他很不舒服，但仍然没有离开。她认为那是一次了不起的胜利。

“傲罗呢？”

“花了几个小时令人沮丧地用各种方法质问我，但是毫无结果。”

赫敏183格兰杰紧握着他的手，怒火中烧。当她感到他的手在握着安慰她时，她吓了一跳。“他们不能把任何东西都压在我身上。我的……职责是在魔法部其他地方的目标。”

“哦。”

“黑魔王现在知道了全部的预言和波特的角色。”

“哦。”她又说了一次，因为真的，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她终于设法填补沉默。“你更暖和了。”

停顿一下。“勉强。”

他们之间又是一片寂静。好吧，所以我也不舒服。

继续她的触碰，她在寻找一些东西。在这间阴暗的房间里，他们两个手牵着手坐在一起。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来了。“我正在上魔药复习课。”

过了一会儿他才作出反应。“你上学期还开过一次。为隆巴顿先生和其他人。”

“科林183克里维。”她说。

“教职员工们这学期听说过上课的传闻。”

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上慢慢放松，紧张感在消散。随着他说话之间痛苦而漫长的停顿缩短，连寒冷也似乎在减少。

她做了个鬼脸。“一定是科林。”就连她也分不清是喜爱还是恼怒沾染了她的声音。“他告诉了几个人关于这个班的事。他们又告诉了其他一些人。不是说这是个秘密，我们只是没讨论过关于这个。不管怎么说，这本来只是给纳威的。”

他说话前又停顿了一下。“现在它已经失去了控制。”

“像一株缠结的藤蔓。”她悲伤地说。

“你一定做得很好。隆巴顿先生和克里维先生的成绩都有了显著的提高。”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的肩膀随着动作碰到了他的肩膀。“实际上是你做到的。”

“我？”

“我和可怕的魔药大师一起上课了。”她现在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兴趣了，尽管他没有看着她，她既害怕她即将揭示的东西，又为冰冷似乎不再流过她的血管而高兴。“我冒充你。”

“冒充？”

“衣服，头发，眼睛……态度。”

当她把这个说出来时，屋里又一片寂静。“隆巴顿先生被吓到了吗？”

她又笑了。“是的。”

“现在的班级呢？”

“我还没给他们介绍另一个我。我不确定我是否应该介绍，因为我现在有更多的学生。但是，好吧，没有你，魔药看起来不像是魔药。”

“我确信，”他冷淡地说，“有些人会认为这是一种祝福。给我看。”

这吓了她一跳。“什么？”

“给我看。”

“我不能。”她摇了摇头，“在把我带到这里之前，rink没有给我时间去拿魔杖。”

几乎立刻，一段乌木色的木头出现在她面前。“给我看。”他又说。

她吞下了喉咙里出现的口水。他的意思不会是……但毫无疑问，魔杖是给她的。她慢慢地松开他们的手，拿起魔杖，爬起来。她离他几步远，看不见他的眼睛。

她手里的魔杖很暖和，好像它一直就贴在他的身体旁边，她非常非常努力地不去想那件事。她手指紧握，施展了魅力咒语，用这样一种魔法，她变成了格兰杰-斯内普。

她的转变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她抬起眼睛，终于见到了他的脸，发现他的表情难以辨认。她一阵恶心，心里感到恐惧。

“我……”她本想说声“对不起”，但一直没有机会，因为他那铁石心肠的表情消失了，赫敏183格兰杰目睹了西弗勒斯183斯内普无法控制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