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聚精会神地看着科林，他在做第三份药水。第一次尝试做出了完美的皮疹缓解剂。第二件就像他试图做的烧伤药膏一样没用。从开始到结束，每次她都看着他，而科林做的是对的，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他的第二次尝试与第一次尝试没有明显的区别，但是一个成功了，一个没有。她错过了一个变量。

“做完了。”科林在他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叫了起来。他往下看了看他的坩埚，然后又瞥了一眼赫敏。“这个成功了。”科林把她的耸起的肩膀和紧绷的表情收在眼底，“继续吗？”

“继续，科林。”赫敏证实了他的想法。

科林夸张地叹了口气，但没有说任何话就拿起他的刀刃。

纳威已经完成了赫敏的额外，他走到赫敏靠在斯内普的桌子上，看着科林的进步。“哈利过去在魔药上也会出现这种问题，你知道的。”

赫敏皱起了眉头。“他有吗？我不记得了。”

纳威把他的沉重的书包从他的肩膀上移到地板上，向后靠在斯内普的桌子上。当他在魔药课上做类似的事情时，他总是觉得有点邪恶。这当然不是他在真正的魔药课上能做的，至少如果他不希望斯内普教授把他变成魔药的成分的话。“它不经常发生，只有在开始的时候，第一学年和第二学年。没有科林那么多，但会发生的。”

“他做了什么呢？”

“没什么，它就这样消失了。”

赫敏向纳威瞥了一眼。“没有事情会随随便便消失。”

纳威耸耸肩，在收拾东西离开之前。他说，“我能告诉你什么呢？关于它。”

纳威走了以后，赫敏把注意力集中在科林和他的药水上，在她的注视下，科林的第四次和第五次的药水都很漂亮。第六次是一次令人沮丧的失败，他再次失败了。

“我可以走了吗？”科林很累，他垂下的肩膀和声音里的哀鸣都在显示出这一点。

“走吧，科林。”赫敏说着，向他的方向挥了挥手，她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她前面桌子上排列的六个相同的瓶子上。

科林感觉到自由，没有浪费任何时间直接向门口跑去，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因为他在教室里跑扣了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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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很累了，因为科林的药水花费了她许多额外的时间，这让她向后推迟了日程安排，但是她还有一件事要做，在她能得到她应得的休息之前，哈利的斗篷和地图，很快就会回来。当她拿到所有所需的工具时，她需要完成所有她能完成的事情。把这最后一件事拖延下去，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容易。

低声说“恶作剧成功。”她把现在看起来安全的掠夺者的地图折叠起来，塞进她的长袍口袋里。地图和隐形斗篷结合在一起，让她安全的走过了麦格教授和费尔奇的巡逻。她识别到了斯内普教授，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安全地停下，他是唯一一个她不得不担心的会因为宵禁把她赶走的人。

打开了梨形的门，赫敏溜进了厨房。她确认门在她身后关上，转身发现自己在二十多个家养小精灵的大眼睛的监视下。事实是，她还穿着哈利的隐形斗篷，这让情况变得更奇怪了，因为很明显他们能看见她。

他们，她还注意到，他们用一种明显不友好的态度盯着她，或者至少是一个家养小精灵能做到的不友好。当然，除了多比，他看着她，就像她是一整天所看到的最美妙的事情一样。把斗篷扯下来，她用手拽着她的头发，试着对乱蓬蓬的卷发做点什么。作为所有这些眼睛的焦点，赫敏很不自然，但她却忽视了他们的目光，她向多比的方向走了过去，多比正看着一个巨大的沸腾的锅，闻起来像蔬菜汤的味道。

“欢迎，赫敏小姐，哈利波特的朋友。多比能为您做些什么？”

“我希望能从家养小精灵这里得到一些帮助。”其他家养小精灵在厨房的另一处，脸上带着恐惧和怀疑的各种表情，盯着她看。很明显的，她之前对家养小精灵权利的努力并没有对她有利。

多比看到她在看他的同伴们。“精灵们不理解自由。他们害怕。怕小姐给他们穿上衣服。”

赫敏注意到，当多比说可怕的c字时，他们附近的几个小精灵颤抖着。她想……但不，她在这里是为了斯内普教授，她需要完成关于教授的战斗。如果她和家养小精灵们说那些——说实话，她真的得到了什么吗？——这没有任何帮助。

她决定用她能想到最好的方法来做，也是最快和最简单的方法，赫敏爬上了最接近的餐桌。她站起来的时候，多比尖叫了一声“小姐。”

“大家，能注意下我说的话吗？”她说，尽力让她的声音传播到大厨房的各个角落。“我是赫敏183格兰杰。虽然我不认识你们大多数人，但我知道你们都认识我——名字和名声。我今天来到这里请求你们的帮助，只有家养小精灵才能提供的帮助。我知道我们过去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因此，我没有太多的权利请求你们的帮助。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问。”赫敏叹了口气。她真的非常不想说下一个部分。“事实上，我非常需要你们的帮助，我愿意和你们达成协议。如果你们同意帮助我，我保证我不会为任何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提供衣服，除非有特别要求的那个精灵把它们从服务中释放出来。不再有隐藏的衣服，不再有针织的精灵帽，不再有袜子。”

正式宣布放弃她想要看到所有的家养小精灵自由的愿望在房间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她的位置上，她可以看到她的话语在人群中蔓延开来的激动人心的涟漪。她有一种感觉，在几分钟之内，霍格沃茨的每一个精灵都会知道她的投降。

从桌子上爬下来，赫敏第一次尝到了她的投降的滋味。她刚到地上，十几个精灵都过来围绕着她——小精灵们一分钟之前在她身前不会超过10英尺的地方——给这位仁慈的小姐提供了茶、南瓜汁、饼干，很不错的一块巧克力蛋糕，她可能想要的任何东西，甚至一把椅子。

以他们传奇般的效率，赫敏很快就自己坐在餐桌前，端着一杯热甘菊茶和一盘她最喜欢的柠檬饼干，小精灵们焦虑的眼睛看着她，等待着她的批准。

她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尽情地享受着美味的滋味。最后，她喝了一小口茶，加了适量的蜂蜜，加了很多糖，就像她喜欢的那样。“很棒。”她说。“谢谢大家。”十来个愉快的叹息回答了她的礼貌的话。

“小姐想要家养小精灵做什么？”从人群后面传来的声音，苍老而嘎吱作响。

赫敏周围的一群小精灵突然向后退，露出一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穿着一件褪了色的绿色毛巾，包裹着它的皮包骨头。

给赫敏的印象是很伟大的，当其他精灵在明显的尊重下退缩的时候，这种感觉增强了。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被灌输礼仪，而赫敏则站在她的立场上。“你坐下来好吗？”她指着桌子和它的另一把椅子，对着她说。在她周围，她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喘息声，他们低声说——“小姐请lonny坐下来。”“把lonny当作平等对待。”

“年轻的小姐对精灵很好。”老精灵说，尽管如此，赫敏在他这里得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印象，这未必是件好事。

好吧，他们需要克服这个问题，因为她不会放弃礼貌。“家养小精灵。”她说，“非常努力地工作，几乎不被欣赏，除了礼貌和善良我没法回报别的。”

年老的小精灵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副不赞成的表情。“不为欣赏、金钱或衣服而做。”然后给了她一个尖锐的眼神，“是荣誉的服务。”

赫敏对此表示怀疑，尤其是当想到那些对仆人的轻视和的时候。她无法从她的反应中得到她自己的偏见。“当被服务的人不滥用他们被赋予的特权，这才是一种荣誉。”

又一次，这个老精灵摇着脑袋。“年轻的姑娘比女巫或巫师看得更长时间，却不明看到的是什么。当母亲照顾生病的孩子时，她需要感激吗？当父亲第一次给孩子展示如何拿魔杖时，需要被付钱吗？”

赫敏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实际上，她从来没有用这种方式想过。精灵暗示了他们被奴役的原因，这与她所期望的完全不同。“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现在她得到了批准。“年轻的小姐这样认为。年轻的小姐这样做。”话题近了，它打了个响指，在它后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矮凳子。精灵坐了下来，带着极大的尊严，坐了下来。“lonny和家养小精灵能帮助小姐做什么呢？”

她想起了她在图书馆发现的监听装置，以及她对精灵和画像可能直接向校长汇报的猜想，赫敏对她所说的话很谨慎。这并不是说她的行为是需要保密的，或者她认为校长会反对他们，但出于某种原因，她觉得如果保守秘密那是最好的。“首先，我想请你保守秘密——就在我们之间。这并不危险，也不违法。”她很快地指出这点，“但我想把我所做的匿名的事情保留下来。”

先前的反对意见又回来了。“精灵不允许主人们受到伤害。精灵不玩把戏。”

赫敏意识到，小精灵的家长可能以为她想要他们的帮助来给另一个学生恶作剧。他们可能会给予很多帮助，尤其是他们有能力去看不见的城堡。“我的意思是没有伤害任何人。事实上，我在试着……好吧，我猜你可能会说，我正在努力弥补我所看到的伤害。”就在那时，赫敏突然受到了什么启发。“我希望服务。”她平静地说着，带着尽可能多的诚意。

在她周围，那些回到厨房的精灵们停止了工作。他们又一次在她周围迅速地轻声议论。

聪明的老精灵用眼睛仔细地端详着她，这给了赫敏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面前坐着的是家养小精灵中的邓布利多。“年轻的小姐，想要服务吗？”

赫敏慢慢地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斯内普教授病了。”她皱起了眉头，“或者没有病。我不确定。但是他没有睡觉，而且没有好好的吃饭。我想帮助他，但我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做的。我知道，没有你们的帮助我无法帮助他。如果我帮助他，他不能知道这一点。”回到精灵之前说过的话题，她继续说，“他不会感谢我的帮助。”――这是她的想法的一部分——“而且他肯定不会付钱给我的。不知怎的，我想斯内普教授不会给我的衣服。”虽然那天晚上他确实在走廊里给了她他的教袍，但小精灵们不需要知道，因为这只会让事情更难解释。

lonny眨了眨眼睛，伸手去拉起一个皱巴巴的蝙蝠一样的耳朵。“年轻小姐难道不认为精灵们在为魔药大师工作吗？”

赫敏，仿佛看见家养小精灵们的耳朵都在不停地熨烫的画面，很快就跳了进去。“不！”她说。“我觉得家养小精灵做得很好。你们总是做得很好。只是斯内普教授是这样的。”——她不得不在这里仔细地挑选她的用词——“比别人更难以照顾。”这种措辞听起来很不太好，甚至对她来说也很低调很蹩脚，但lonny似乎同意她的观点。

“年轻的小姐想为魔药大师服务吗？”

“是的。”

lonny伸手拉他的？——她的？——它的？耳朵。转向侧面，它坚定地说，“rink。”几秒钟后，一个家养小精灵砰的一声出现在lonny身旁。

这个精灵，他的名字赫敏猜是rink，向lonny鞠躬，然后把另一个鞠躬给了赫敏。

lonny用长手指指着rink。“rink为魔药大师服务，任何事情。”

赫敏感到激动的兴奋的情绪从她身上穿过。rink是她需要和她交谈的精灵。

“这位小姐。”lonny对rink说，“认为魔药大师不是很好。这位小姐希望为主人服务，这位小姐说主人不睡觉或吃饭。”

rink的小肩膀和他的耳朵都陷入了悲惨的痛苦之中。赫敏看见他吓得热泪盈眶。“rink很抱歉。rink会把脑袋塞进烤箱，rink会熨烫耳朵。”在冲到赫敏坐的桌子前，小精灵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绝望声，在她做出反应之前，rink已经把他的头撞在了桌子上。“rink照顾魔药大师失败了。”小精灵又大声地哭了起来，又一次把他的头往木桌上撞去。“rink必须受到惩罚。”

rink可以第三次把他的头撞到桌子上之前赫敏站起来，离开了她的椅子。她用双臂抱住小精灵的身体，以防止他进一步的伤害自己。rink试图靠近桌子，赫敏试图把他们从桌子边赶走，不久之后他们就在地板上缠成一团，胳膊和腿都被撞到。rink现在试图在用头撞石板地面。赫敏加紧了她对小精灵的控制，把小精灵紧紧地抱在她的怀里。“立即停止。”她喊道。他要么没有听，要么没听见，因为他挣扎的时候，小而坚硬的光脚继续踢着她的小腿。

“rink，你在伤害这位小姐。”在lonny的不赞成的话语中，rink立即停止了。

为了避免再一次的自责和惩罚，赫敏继续用胳膊紧紧地搂着rink，说：“我没有受伤，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没有受伤害。”她小心翼翼地放了她的胳膊，但rink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她坐起来，轻轻地把他从膝盖上抬起来。

lonny带着一种严肃的表情看着rink，这让赫敏想起了失望的邓布利多。“这位年轻的小姐说的关于魔药大师的是真的吗？”lonny问。

rink点了点头，眼泪再次涌上了他的眼睛，不过庆幸的是这次他似乎并不倾向于对自我使用暴力。“rink是饭后看到的。主人是吃了一些但并没有吃掉所有。rink在房间里准备了茶和主人最喜欢的饼干。当rink回来的时候，茶凉了，饼干也没动过。”

“rink，他的睡眠习惯怎么样？”赫敏轻声问道。

rink的耳朵明显的耷拉下来。“rink在很多很多的夜晚，都看到主人不睡觉或睡得很少。”rink把他的手扭在一起。“rink不应该说。主人会非常生气。”

lonny间接提起赫敏。“小姐希望能为魔药大师服务，小姐知道主人不高兴。告诉她所有rink知道的。”

rink的声音降低。“当主人睡觉的时候，主人就会叫出来。主人会做很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