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试一试罢了。刚才有九招是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躲过的，任何一招都可以要了我的命。倘若有九招可以要了你的命，你可有试一试的胆量？”

“你怎知我们爪上没有喂毒？”

“因为你们太过谨慎了，更何况你们合练的功夫并不到家，若是喂毒，伤到对方岂不是太蠢了？所以你们爪上不会喂毒的。”

“我们从出道江湖自隐退不过三年，杀人无算，自称戏命脚夫。却从没想过若有一天被别人戏命是什么滋味。我既然败了，只求你一件事。”

“说。”

“我死后请把我和我弟弟一同烧了吧。江湖中恨我们的人太多了，想必我死了也会被人挖出鞭尸。我虽恶贯满盈，但还是希望死后能安静一些，你我虽以命相搏，但也许你反倒会同情我吧。”

“我不想杀你。但你要告诉我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可能告诉你。我不说，死的不过是我兄弟二人。我若说了，死的便是我全家了。”

“江湖上有很多事比死痛苦，黑白两道审人的手段，你也未必能扛得住。”

“我扛不住。”

“所以你莫要逼我，我不想杀你，也不想对你动手。”

“不用你动手，你只要记住我求你的事便是了。”鲁一断的脸上恢复了平静，秦刺见过这样的表情，但已来不及了。

鲁一断的手已戳穿了他的喉咙，血溅在火把上，血溅在火焰上发出了声响，火焰的形状扭曲了起来，在墙上映出的影子仿佛鬼魅一般。

火焰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鲁一断的灵魂似已被火焰带走。

秦刺叹了口气，伤口开始隐隐作痛。秦刺忽然发现了不对了，因为他开始觉得头晕目眩。

屋外已有人声，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