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马在路上了。人却不见了。”

“那人弃马而走？壮汉体重，加上怀抱了一个人，走路也应该能留下脚印的。他轻功难道如此之高？何况他既然夺马，又为何中途弃马？”

“屋里剩下的两个人是不是在我走后也马上走了？”

“是。”

“那壮汉夺马便是为了让我追他，那匹马乃是老马，奔跑不速，以我的轻功定能追上。所以我定会去追，那二人便能伺机而跑。倘若那马是匹良驹，我判断难以追上，定会留下这二人逼问。所以我的每一步都被算准了。”

“是。”

“你底下的人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庖丁沉默了很久。他没有抬头。被打翻的炭火还忽明忽暗的闪着，就跟现在的情形一样的捉摸不透。

庖丁还是开口了，他一字字道：“我已经发出信号了。所有人都开始找了。”

“找和能找到是两回事。”

“是。”

秦刺没再说话。他细细的查看了小二的脖子。

“我看过了，看不出任何手法。就是被蛮力扭断的。”

“为什么要扭断小二的脖子。”

“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因为小二冒犯了他们吗？那你也冒犯了他们。”

“他们要杀我怕是不太容易。”

“一个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杀人的人，为什么抱走鱼莫离的时候那么的小心？”

“小心？”

“他抱走鱼莫离的时候动作很轻，甚至带有一点紧张。”

“你看得出？”

“他们绑走鱼莫离时候只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等看到小二的尸体我才发现这个不对劲在哪。”

“鱼莫离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和你一样，是第一次见她。”

庖丁没有吃惊，他反而笑了。道：“我懂。”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庖丁点点头，道：“我曾经有过一个仇人，我找了他三年。最后我亲手把他的尸体埋在了漠北的黄沙中。”

“我叫秦刺。秦朝之秦，刺客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