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辰气的不得了,脸色难看的要命,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之事竟然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臣等并非要逼迫皇上,而是臣等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参将,竟然敢瞒报如此大数目的军需,齐国公作为他的顶头上司,更是日日巡查军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账目上有如此疏漏,臣怀疑齐国公才是罪魁祸首,若不能同罪论处,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臣等附议!”
带头开口的这个人是一个年迈的谏官,他在朝中多年,每一次他有所谏言,这事情的真想边都是他所言的这般模样,这可是一个历朝两代的老臣,虽然如今他的年岁已经大了,可洛星辰对他还是颇为礼遇且看中。
只是如今他这一句还望皇上明察秋毫在朝中的分量可是沉甸甸的,他开了口便等于已经明说了齐国公参与其中,且中饱私囊,他为祸首,昨日处置的几人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满朝文武一个个都静悄悄的,洛星辰咬着牙,脸色难看的很,就在洛星辰为难的时候,齐国公站出来了。
“诸位,我姓齐的几代人效忠朝廷,我今日本也是要向皇上请罪,请皇上责罚,海参将毕竟是我的麾下,我治军不严,出了如此大的纰漏理应受罚,可诸位口口声声说的是贪墨一事乃是我所为,杀我一人不解气,还要诛九族,这等捕风捉影之事竟然被你们说的言之凿凿,我倒是很像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用心。”
齐国公站出来为自己辩驳,这两代老臣并没有任何退让,也没有给半点面子。
“齐国公,你家女儿如今稳坐皇后之位,册封大典之后你便是国杖,若是旁的事情,老臣我自然会给这个面子,可这贪墨军饷一事,这个面子给不了,你规规矩矩多年,若非是仗着自己的女儿费上枝头,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坐下这等事情!”
齐国公原本最害怕的就是眼下这些事情会牵连到自己的女儿齐玉珠,可现在他还没有获罪,事情连查都没查便直接牵连了自己的女儿。
“放肆,你说这话可有证据,可能证明此事是本官所为,若没有证据,你现下便是污蔑,污蔑朝中大臣,你可知是何罪名?”
齐国公的怒气也上来了,恨不得直接让眼前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当场入土,省的他在这里搬弄是非。
“老臣不怕,老臣为官多年,从不会说心中没有把握的事情,且老臣是言官,谏言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自古以来可从没有听说话那一朝那一代会杀言官,若老臣因此而身死,这天底下便无人敢说上一句实话,也无人敢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说明。”
齐国公气的脸色都白了,他最生气的就是言官这两个字,按照俗成律法,的确是不能处置言官,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敢如此堂而皇之附议。
“皇上,臣也以为此事当查一查,若是真如言官所说,皇上也是纳谏如流,是明君,可若并非如此,也是还了齐国公一个清白,若是将此事搁置下去,齐国公的清白可就永远的没法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