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太阳,我盯着我的手背出神,然后我就看到因为温暖的阳光而收缩了的手。
我抓住了什么,又放开了什么。
“啪!”
我关上天台的门,隔绝那些顽强的想要透进来的光线,哼着小曲儿转身下楼。
我觉得刚刚我站在天台门口悲春伤秋的样子简直像是个傻逼,要是让六道骸那个菠萝头看到估计得用“你这个脑子居然还能想到那些有深度但是没卵用的问题”的表情嘲讽我一顿。
呵,我已经看透那个男人了。反复无常还满嘴谎话的变化系,果然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靛青色的薄雾逐渐在暗中聚在一起,角落里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六道骸看向门缝中依然存在着的阳光,朝着楼梯口发出一声嗤笑。
“阳光……啊。”
“所以请揍敌客小姐告诉我你的小作文是怎么一回事,你写的时候不审题的吗?”
“这是要你写一个温馨的童话故事并不是要你写一个乱七八糟的家族史啊我的小姐啊!”
抓狂的国文老师崩溃大喊,试卷上全是红笔的批注,垃圾桶里还有一只报废了的红笔。而我无动于衷的站在老师面前。
讲道理,我觉得在这个小作文里写揍敌客家族史完全没有问题,你看既宣扬了揍敌客家团结有爱的亲情,又表明了我在并盛留学都念念不忘家族的感情。这不是很符合你们和平社会的理念吗?
还有,温馨?哦不,大哥没往我脑袋后头塞念针就已经是他对我最大的温柔了。
把国文老师快要气的犯病后,我毫无愧疚的早退了。还上学呢,老师都快给我气病了,为了其他几门老师的身心安全着想,我还是去找云雀打一架吧。
云雀最近脾气异常暴躁,看到我来屁话没有直接上手。我还能怎么办呢,还不是看在他跟哥哥长得像的份上把他原谅。
日常敲打完云雀后,我神清气爽,简直不要太痛快。你要知道,之前一直生活在被他人嫌弃武力的环境中突然变成了另一个环境的战斗力天花板时,我是多么的,多么的,多么的想要碾压他们。
谁不想要碾压式的武力值呢?
那可是安全的最大保障啊。
云雀躺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两个人点到即止,也没下过狠手,休息个十分钟也就差不多了。
“听说并盛最近治安有点问题啊,委、员、长——”看不惯他每次打完就丢,仿佛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陪练机器的作态,我精准的戳他痛脚。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后,他头也没回就甩过来一根浮萍拐,门都被砸穿了。又要辛苦草壁了呢,明明是上周刚换的门。
“不过是一群恶作剧的乌合之众罢了。”
完了还用不屑的语气挑衅一天,咬死你。”
哇哦,给你胆了,可以开始作死作到上天入地了是吧?那就再来一场吧,揍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手中的金钱是我财产。云雀打成骨折在医院,草壁的哭诉是无用的伴奏”
路过的并中学生皆是满目震惊的看着我,缩在角落的蓝裤衩甚至因为听到了“云雀”两个字还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哆嗦。
原来蓝裤衩比我想的还要胆小吗?
恍然大悟jpg
我哼着歌走到今天中午遇见包子摊的地方,一个二头身的小婴儿在那里安静的站着。
像站街一样
小婴儿头上还蹲着中午那只猴子,味道也是摊主的味道,气场也依旧是强者的气场。
也就是说跟里包恩一样吗?五十多岁的受诅咒人群。总感觉这个小国神奇的很,在一群奇怪的人的迫害中能支撑这么久还以和平自称,真是辛苦了。
今天收获丰盛,按照约定,四六分后我也能拿到不少。
在我把说好的钱交给他时,装着长街包子娘的塑料袋上的念突然消失不见,衣服也自动的回到了衣柜里。
闭麦的大喵又开始逼逼西,就这样继续努力吧少女!”
忽悠着小婴儿签下以后我会每个星期都来帮他卖包子而且四六分的合同后,我开始思考我这样忽悠着里包恩成功的可能性。
思考过后发现可能性是0。里包恩不像是摊主这样子温温柔柔的,发现被人算计后还不计前嫌的人。硬要说的话,里包恩像是大哥在世一样。
嗯,我怕,我不敢,谁让他跟大哥一个德行。
抛开这些不再想,我已经很久没有触发任务了,钻石也是。
肯定有什么超出了我的预料,这不是什么好消息,最起码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坏消息。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满图鉴的,这些衣服是我在猎人世界接下一个个任务慢慢攒出来的。钻石是一个很鸡助的东西,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不是了,因为钻石可以兑换已经获得过的衣服,在我以后实在是找不到丢失的衣服的时候,堪称救星。
在此不得不庆幸我的钻石一直攒着没动过,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