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滚了几圈后对一直站在门口不出声的齐木楠雄说:“这才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啊,柔软的床垫是绝赞!”
齐木楠雄朝我翻个白眼后就回家了,为了膈应我还特地把关在水牢里的凤梨精捞出来在我眼前晃悠。
库洛姆对我的骂骂咧咧充耳不闻,跟大喵一起合伙把地上不省人事的凤梨精抬到房间。
关于齐木楠雄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屋并且恼羞成怒撂下一个凤梨精来恶心我这件事,我能跟银时吐槽到他连ju都不想看。
银时:过头了过头了,银桑只会因为看ju入迷而忽略你,才不会不想看ju,男人的浪漫就是ju啊!
现在其实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让我们把时间线拉到刚从猎人世界回到这里的昨天。
云雀恭弥当时满意地提着双拐走出店门,结果没走两步哐当一声就栽在地上不起来了。
幸好草壁不在,不然又会用那种“你到底对我们委员长做了些什么啊”的控诉魔王的眼光看我。
说不定还要我送他去医院垫医药费,我拉开收银机,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哦对,里头的钱都上贡给了大哥,现在我是一穷二白还得养个妹子。
好好地云雀怎么会突然倒下呢,这点我也很好奇,直到我在把他拖上沙发时闻到了专属于我家饭菜的味道。揍敌客独家配方,无色无异味剧毒椒盐调味料你值得拥有,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良药。孩子为什么不听劝,都说了揍敌客家的饭菜你吃不起,非要吃非要吃,现在好了吧,人都快没了。我望着天边的彩霞晃晃扇子,有点伤脑筋。
我不擅长药理,如果是制作毒药的话我还能凭借着经验做出几幅勉强能看的药来,但如果是解药的话是真的没办法,揍敌客从来没教过我关于救人的知识,有也是像“被同伴背板的你如何自救”这样的课程。
揍敌客的课表真的很神奇啊——见识过正常课表后的我。
毫无办法的我只好请外援。
对,外援就是被大喵发送组队请求不同意就烦死你最后无奈强制组队的粉色头发神奇男子。
齐木楠雄:[说了多少遍了我听得见。]
我正对着他,内心小剧场充满慈爱,好的好的,你说什么都对。
齐木楠雄:[……算了。]
“然后呢?”六道骸饶有兴致的撑着下巴问我,对云雀受苦受难明显喜闻乐见。刚从罐头里出来的凤梨精身娇体弱,坐起来听宿敌的笑话都做不到,只能懒散的侧躺在床上。
他的手肘压在我精心挑选的羽绒枕上,稍微一抬柔软蓬松的枕头立刻回弹。他侧躺的姿势真像课本里的欧洲贵妇(不是),我担心他压在我的枕头上长时间不动会把我的枕头压塌,所以硬是把他摁躺下。
不知道齐木楠雄给他带的是什么衣服,穿上去松松垮垮锁骨看得一清二楚。我看着他跟我差不多的肤色陷入了沉默,泡罐头泡出来的假白居然能跟揍敌客家传肤色有的一拼,这罐头里怕不是加了漂白剂。
白的有些晃眼,我伸手拽过被子给他蒙上,继续讲:“然后就是云雀自己跌跌撞撞奔向了草壁的怀抱,从此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被子是糜稽给的美少女香香被,粉的粉红的红,一眼看上去花里胡哨的。我给他盖被子肯定不是正常的盖,我把他整个都包起来,温柔的讲了一个完美的童话故事。
正在跟被子作斗争不被闷死的六道骸:我谢谢你?
库洛姆抱着大喵站在门口,周身围绕着一股奇异的气场,像是吃到了限量版巧克力糖球的糖球也像是飞坦那个死矮子每次见到俘虏的样子。
我有些不太舒服,后背发麻,腰椎哪里仿佛有蚂蚁在啃噬一般,我甚至能听见腰部骨骼挤压摩擦的声音。我勉强让自己正直的移开视线,刚巧六道骸要跑出被子的封印,我干脆坐在床边压在被角上,翘起一只脚横在他胸前压住另一边的被角。
胸前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刚掀开被子透出条缝的六道骸猛地翻了个白眼。这死女人是想压死谁。
小屋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窘迫,十分配合晃悠悠的关上房门阻挡住视线。
门被关上,密闭的空间对我来说有种别样的安全感,我舒口气,对平躺在床上的六道骸说:“云雀雀的武器是从我家矿里挖出来的金属,你这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还坑坑洼洼的三叉戟下次可能会被直接折断。”
“噗!”菠萝叶子从被子侧边冒出来,被子正中原本的鼓起变成一阵泛湿的靛色雾气冒出,我稍微往床头挪了挪,他像面条一样流出来。
怪恶心的还。
我侧过头不看他,摸摸稍微变潮的被子,朝着他的肚子的地方估摸着来了一拳,狗男人,让你睡床还把被子弄湿了,这被子今天才刚拿出来。
被子潮了就不舒服了,我把被子揉成一团踢下床。六道骸在我腿边,绕着我的发尾,少见没笑得很欠揍。
他的菠萝脑袋可能是有什么鲜为人知的疾病,一个劲的往我腿上靠。菠萝叶子戳在腿上痒痒的,不是那么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