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家才注意到冯思铎背后三个男人,不苟言笑,面如铁色,眼神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说完冯思铎独自上了车,看了眼手表,微笑着对着人群说:“明天,我在终点等你们。”
话音刚落,同学们开始成群结队的核对地图。
季承冰跟赵巡这组5个人很快集结完成,他们的起点在界碑正东方向。
五人簇拥着往前走,赵巡带着头拉歌,看他那个兴致真像是来旅游的。
其他人也跟赵巡一样欢快,因为无知所以无所畏惧,只有季承冰默默跟在队尾,一言不发,他要保存体力。
果然,越往前行,道路越狭窄。
开始还欢声笑语的人渐渐没了心气,像一串被烈日烤化了的冰糖葫芦,面红耳赤,蔫头耷脑。
行至道路尽头已经将近中午,太阳照得人昏昏欲睡,几个人原地休整,短暂休息后继续前行。
面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山谷,季承冰掷了个石子没听见回声,几个人合计后准备绕道而行。
刚要抬腿,脚底被打了几枚彩弹,身着迷彩的人正躲在几米远的树杈上监视他们。
果然,还真是有人给他们做向导,用这种无声的方式。
绕道不行,几个人无奈便想折返,赵巡刚起身,一枚彩弹打在了他的脚背上。
赵巡猛地被吓了一跳,捂着脚脖子开始咒骂。
树上的人并不恼怒,也不搭话。
“兄弟,是让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吗?”季承冰开口问道。
扑克脸没有回话,甚至拒绝了跟他的眼神交流。
季承冰还是笃定冯思铎不敢真把他置于险境,他决定冒险试一试。
“谁不恐高?”季承冰问了问,除了他之外的四个人都举起了手。
他把五个人包里的登山绳都拿了出来,将五根绳子用助力结连在一起,一端用八字环结绑在崖边的树上,另一端甩到了崖底下。
赵巡授意,绑好身上的安全扣,戴好防护手套,捏着绳子快速滑了下去。
约莫十几分钟,绳子疯狂摇晃了起来,赵巡的声音回荡着传了回来:
“下面有草堆不深”
闻言,另外三个人得到季承冰的许可,陆续扯着绳子下到了崖底。
季承冰最后下的时候,隐藏在树上的扑克脸不见了,幸好不会有人看到他的窘态。
他找个树荫放了放水,攥着绳子深呼吸几次,将身上的安全扣搭在绳子上,一步一步沿着崖壁下行。
山谷果然不深,绳子才用了一半就触了底。
从崖底往上看,其实也就是七八层楼高的一个小山坡,只不过山底下有条小溪,水雾太重看不清深度。
“冰哥,咱这绳子要不要取走?”
未等几人商量好,绳子另一头被人甩了下来。
刚才跟着他们的扑克脸一个腾空跳,圈起身体落到草坑里滚了几圈,很快消失在密布的树丛里。
“操,轻功啊。”赵巡赞叹得骂了一句。
<hrcss="authorwords"author="末厌">
2of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