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很长,岔路较少,往上游走的阻力太大,他就借势继续向下扑腾。
越往下走,吃过的那种动物越多、越大、更鲜。
当他感到肉钻心的疼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出来了,这时的他比掉下来的时候圆润了两三圈。
还是没有找到上去的口子,这河一眼还望不到头,但是他必须往回走了,只有上游还有出去的希望。
他学会了游泳,可以自如的在水里滑行,圆润的体型变的消瘦精壮,掌握了这地下河里的少许规律,知道哪里温度高,哪里冷,哪里吃的多,哪里吃的少,几乎把能走的地方都走遍了,最终来到了这地下河的源头,但还是没有出口。
他就在地下水系里来来回回的走,发现了好多跟石头差不多又不一样的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带着抓来的食物准备在源头小住的时候,整个洞穴都在摇晃,他站不稳摔倒在地滚来滚去,还有大小不一的碎石掉下来,几乎砸伤了他全身,还想活,他就跳到了水里。
漆黑的水面突然射进来一束光,浮出水面接受久违的阳光洗礼,“出现缺口了,他可以回到地面上了。”
他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无数次的攀爬,出去的意志让他感受不到手指和脚趾的疼痛,他就一个想法,爬上去,爬到那个裂缝就能出去了。
他如愿爬了上去,裂缝真的只是一条裂缝。
他在河道里找到了一截伸下来的树根,盘错的根系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空隙,爬上去把脑袋伸进了其中一个。
因为他是从侧面爬上去的,脑袋挂进去后,放弃脚下的支撑,身体就惯性的前后摆动,窒息的感觉没体验够,他就带着树根一起落尽了地下河中。
树根带着枯死的树干搭了一个梯子直通地面,他就这么不可思议的出来了。
兴奋的在雪里打滚,他一路跑回之前的家。
秦叔秦婶和两对新婚夫妻的房子都被雪掩埋了,猎户大叔的房子在山腰处,被乱石损毁,他跑过去搬移上面压着的石头和木板,大叔被砸死了,尸体冰疙瘩一般维持着伸手护头的动作。
“哥哥和他们三个还活着!”他只挖到了秦叔秦婶的尸体。
妥善安葬三位长辈的尸骨,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很复杂。
他将枯木那个位置做了隐蔽处理,还是要找到他们的,但是没有分享的打算。
“哥,我是欢喜,我来找你们了。”
“钱欢乐,活着就想办法让我知道啊!”
在向北的深山里,他找到了被困住的失踪人口,原来自己在地下生活了那么多年,飞雪都生了三个孩子了,大的看着有四五岁了吧。
“哥,哥,醒醒,往上看!”
最先发现他的是虎哥,虎哥推醒睡觉保持体力的几个人,他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木讷的哥哥激动的都忘记了说话。
虎哥高兴的看他说,“欢喜,你还活着,太好了!”
飞雪看见他也非常的高兴,“欢喜,我们都很想你。”
哥哥反而低着头不说话了,闻雀抱着孩子安慰他。
“你们等我,我给你们弄些吃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