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苗，你为什么要来养鱼啊，没事做善心大发？可以做好事的地方很多啊，怎么跑这么偏僻？”

“你问题好多，我不是善心大发，我是为了赚功德救人，我想把那个傻瓜救回来，让他找个相爱的人幸福的活一世。”觉得自己活的明白、潇洒，可是说起凉就感到难过、心酸，明明关系也没有多好。

“我听说如果在造福一方的同时，引起连锁反应，让附近和关联的其他地方也能受到福泽，那么功德奖励就会翻倍，像王屋山这片，如果我能让水系打通全覆盖，我的功德最少也是9次方啊。”

小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收敛之前的态度，很认真的看着鹿苗问道，“你就没想过这是被神惩罚之地？如果这些人是受刑的罪人，你之前计划成功，解救了他们你会怎样？”

天真，还是被社会毒打的不够，小黑还算心肠好的，这个问题从来没想过啊！

脊背发凉，“那你们为什么在这？真的是山神吗？怎么和我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彼此的气势都弱了七八成，“我和大黑丢失了之前的记忆，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只有在这里待着才不会疼，要不就你这样的妖来一百个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谁还跟你打嘴仗！”

“那山神是骗人的咯？”

有些别扭的移开眼睛，“也不算骗人吧，这里没有人管，我们在这没事就巡山，保持一个生态平衡，说是山神也不为过。”

“你们受伤了？现在伤口也没好？”之前吵架追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病号。

小黑当着鹿苗的面变大了一百个型号，将腿伸到她面前后，鹿苗就明白了，这伤口和现代社会的针孔一样，密密麻麻的遍布大黑小黑的全身，而且伤口不会愈合。

“你们不是和王屋镇的人一样嘛，都不能离开这里，那你们也是罪人？”

小黑恢复小号后激动的解释，“我们不一样，这里的气候能缓解我们的疼痛，他们离开这里皮肤之下的血肉会溃烂，但是外面和正常人一样。”

好矛盾，要不要帮助他们？虽然也没认识多久，但是跟其他人比觉得小黑还是真性情的。

“你们和我说说附近的情况吧，我这里有些治愈伤口的药，我给你们试一试，不成你们也没什么损失。”

鹿苗拿了几瓶汁液出来，嘱咐他俩不要涂抹过量，点涂即可。

小黑手上不停，娓娓道来，“我们不清楚几个村落的恩怨，只知道京山和舀山下的村落是来往的，只有这个王屋镇是被排斥的那个，王屋镇里的人以前也想改善条件实现耕种和养殖，几代人的努力全都以失败告终，其实也成功过，但是上天不允许，总会出现各种事情将成果付之一炬，那里的人也接受这样的命运，不再强求。”

“但是几年前，他们镇子里有一个男孩掉进了地下裂缝，发现了下面的地下水系中有大量的鱼类，可食用，这事我们之前就知道，但是他发现之后没有告诉他们镇里的人，因为没说所以就没出现天灾。”

“为什么没说啊？他们不是很需要这样的资源吗？”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小黑有些恨铁不成钢，“如果你掉进裂缝，没人救没人管，摔断了腿，靠自己的求生意志爬出来，你会把这个发现告诉那些弃你不顾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