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大明星白芙(1 / 2)

白枳决定好了,这个学期结束就回城北。

这一个决定出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尤其是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这就证明,白枳快要离开苏南了。

李轻舟的感情比那些人都要复杂一些。

表面上,李轻舟仍在努力读书,似乎没有空闲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李轻舟偶尔会问白枳这样的问题,大概是想要送他饯别礼。

白枳推了一下他的眼镜,笑道,“那你就送我,你这个学期第一名的成绩单吧。”

李轻舟郁闷,这要的是什么礼物?

白枳说完这句话,也觉得郁闷。他似乎还真的把自己定位成李轻舟的仙女教母了。

“那送给你吧。”李轻舟答应了。

因此,李轻舟最近根本就没有逃课的闲心,每天都在废寝忘食地读书。承受着压力,李轻舟周六一个人消失了半天,似乎又去做了什么,回来的时候,他一身舒爽。

“你又做了什么?”白枳实在是太了解这个人了。

李轻舟听到他问话,打开外套,偷偷摸摸地抽开皮带,甚至准备解开裤子的纽扣。

“喂喂喂!”白枳惊慌了,他着急地推着轮椅过去,抓住李轻舟的裤子。

他们两个人现在在白枳的院子里,院子的门敞开,外面是人来人往的道路。

“你做什么?”白枳被吓得不轻。

“我只是想要把里面的衣服都抽出来。”李轻舟觉得冤枉,他可没有暴露癖,白枳太紧张了。

天气微凉,乌云密布。

在这种温度中,李轻舟把上衣微微掀开,“我去做了这个。”

脐环。

白枳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他伸出手,摸到李轻舟肚脐周围的皮肤。

“嘶。”白枳的手是冷的,李轻舟倒抽一口冷气。

白枳无奈地看着他,“你也太会折腾了。”

李轻舟把衣服放下,“心情太烦躁了,忍不住去找点事情做。”他确实是那一种无意识会折磨自己的人,而且他就喜欢这样,所有的压力似乎都随着身体被伤害的一瞬间而消失。

白枳的手还放在李轻舟的衣服里面,感受到他温热的肚子,以及会随着呼吸的时候碰触到他指背的金属。“下一步是不是该去纹身了?”按照李轻舟做事情的趋势,白枳觉得自己可以猜到他的结局。

李轻舟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目前没有这个打算。”他又不是受虐狂。

白枳觉得,“压力太大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吧,不必一直强迫自己努力。”

李轻舟但凡有一点会变通和放轻松,都不是他李轻舟。

在李轻舟努力学习的同时,白枳又在准备搬家了。

他在这里住了近五年,许多东西塞满了这个家。其余的东西还好,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画。由于白枳的画太珍贵了,每一次都有专门的运输专家来处理。

在12月的某一天,大型车辆事隔四年多又来到了这个街道。他们动作整齐,快速地将一幅又一幅画搬上车。

余秋舫搭着李轻舟的肩膀,从街头的另一边看到这一幅场景,“白枳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画啊?”他傻眼了。

“他挺喜欢画画的。”李轻舟说。

“再喜欢也不是这个样子吧。”这个仗势哪里是普通爱好者,如果他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会是哪里来的画家在搬家。

在工作人员搬画的时候,白枳坐在一旁监督。比起他,明芝还要更紧张一点。“小心点,不要磕坏了。慢慢来,不要靠着墙走,会碰到的。”

李轻舟觉得稀罕,明芝可能都没有那么关心过白枳,但是居然会那么担心他的画。

“白先生。”有个人拿着一叠纸给白枳,“需要你确认。”

白枳拿起他递给他的笔,翻到最后面签了名字。

“谢谢。”工作人员收起纸和笔。

白枳面无表情坐着。

“好神气!”余秋舫发出羡慕的声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白枳到底何方神圣?”他推了推好友的肩膀。

李轻舟自然知道答案,但是他不能告诉余秋舫。

他们的动静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李轻舟。”白枳看到了他们,“秋舫。”

余秋舫抖了一下,“能不能帮我求求他,不要再叫我秋舫了。”余秋舫想要喊救命。

“你以前不是很开心的吗?”李轻舟斜视他。

余秋舫不堪回首地撇过眼睛,当年是他年少无知,以为自己是alpha,将来就一定前途无限。然后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孩,自然而然觉得别人会是oga,以后会任自己挑选。随着年龄的增长,余秋舫知道了alpha不一定就会成功,最重要的是,不是每一个漂亮的人都跟你有关系,即使对方是一个oga。

白枳推着轮椅,来到了李轻舟跟余秋舫的旁边,“你们去哪里玩了?”

“平常去的地方。”李轻舟的态度很不端正。

白枳追问,“平常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他那么说,他根本就不知道。

李轻舟当然不会告诉白枳他平常都在哪些地方瞎混,于是他机智地转移话题,“画都搬完了吗?”

“其实我还是会回来住的。”白枳说,“周末或者放假时候,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把东西清理到什么程度才好。”

余秋舫感兴趣地看着白枳,“你很会画画吗?”

白枳听到他的问题,一愣,随后微微一笑,“是的,我很会画画。”他觉得余秋舫这个问题傻得可爱。

“那帮我画一幅肖像画吧!”余秋舫感兴趣地提议。

白枳摇头,“我不画真人的。”

“为什么?”余秋舫不解。

白枳点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笑得花枝乱颤,“因为人的灵魂会被吸走,永远被困在画里面的。”

他明显是开玩笑,但是余秋舫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居然被吓到了。

李轻舟阻止他们交流下去,“走吧,我要回去帮我妈妈看店了。”

白枳目送他们走开,“我要继续看他们搬运我的画。”

李轻舟带着余秋舫走开了,在要转弯进自己家小店的时候,李轻舟忍不住转头,看向白枳的方向。他一转头,就对上了白枳含笑的眼睛。

白枳早就知道他会转头看自己,特意等着。

李轻舟急急忙忙走进店铺里面,忍不住用小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们两个人的互动落在余秋舫的眼里,他稍微一想,然后神经大条地说,“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胡说八道什么!”李轻舟皱眉,然后一拳过去。

余秋舫被他捶得胸口作疼,“你这个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力气很大!”

李轻舟觉得他太没有用了,“alpha。”他故意嘲笑余秋舫。

余秋舫一脸郁闷,“你上次去检查,真的没有性别结果吗?”

“没有?怎么了?”李轻舟的焦虑在看到结果的那一瞬间就消去了,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在意。

“那你觉得自己会是什么性别?”余秋舫问。

“你问这个问题很多次了。”李轻舟懒得回答他了。

余秋舫看向他的书包,“因为我看到了,你往书包里面放抑制剂。”

只有oga才会如此需要抑制剂。alpha也有易感期,但是相对会比较好处理。

李轻舟表情不变,“我在听从白枳的建议。”他说。

“什么建议?”余秋舫感兴趣。

“如果你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性别的话,还是准备好药比较好。”他现在十五岁了,十八岁左右都有可能面临突然的分化,有备无患。

“白枳啊。”提起这个人,余秋舫意味深长。

李轻舟看着余秋舫。

余秋舫凑到李轻舟的面前,“白枳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李轻舟皱眉,为什么要用神奇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他跟我们认识四年多了耶。”余秋舫摊手,“四年多,关系也不算太差,但是我除了他的名字,基本上对他一无所知。他只有叔叔跟婶婶照顾他,他的父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根据他平常的说法,他的父母是在世的。他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而且气度不凡,一点都不像是生活在苏南的人。”

李轻舟:“……”

但是他,对于白枳,几乎无所不知。

余秋舫眯着眼睛看李轻舟,“还是说,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们不知道?”说起来,以前他的母亲提过,她跟白枳的母亲是旧识。“白枳的母亲究竟是什么人?”余秋舫好奇。

李轻舟望着天花板,“我不能说。”

“嘁!”余秋舫第一次对他的一号朋友不满。

过了一周,一个惊爆全国的新闻被报道了。

知名演员白芙被拍到跟一个男子亲吻,随后一起进入了一栋别墅,之后,他们两个人带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三个人一起离开别墅。

少年与男子的脸上都被打了马赛克,他们走出的别墅也被厚涂掉了。

但是余秋舫还是认出来了,那一栋别墅,就是白枳现在住的地方。而那一位少年,不管怎么被打上马赛克,他都可以认出就是白枳本人。

白枳的母亲就是白芙。

随后,白芙召开记者会,承认自己隐婚多年的事实,并且也承认自己有一个小孩。

全国哗然。

余秋舫也不怎么喜欢看电影,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一个女演员的照片。

他现在才发现,白芙基本上就是翻版的白枳!

余秋舫的手抖着,然后拿着报道去找李轻舟。

李轻舟正郁闷地撑着脑袋,他的旁边位置上空空如也。

白枳今天没有来上课。

“白枳是……”余秋舫凑到李轻舟的耳朵旁边,小声地问,“那个白芙的儿子吗?”

李轻舟点头。

“卧槽!”余秋舫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白芙的丈夫很快就曝光了,川行止的资料被人发到网上去。

“我知道这个老师!”有人认出来了,“白芙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被逼着去进修来着?当时的辅导员就是这个老师吧,我们当时还说这个老师很帅来着!”

川行止是很帅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当年也被不少学生传照片到网上。但是这个老师对待学业的刻板认真,跟他平常温和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大家嬉笑,觉得这就是那一位老师多年来还是单身的原因。

结果吧,人家早就结婚了,对象还是当时的大明星白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