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针,一次次,随着不断地插入,对于天门针法,沈强也愈发得熟悉。
这是一个过程。
随着最后一根针的插入,看着有血色在缓缓从自己父亲的脸上升起,沈强长舒了一口气。
沈强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父亲醒来,心中充斥着一种难言的激动。
住手
一道焦急且焦躁的声音赫然响起,门被重重地推开。
山羊胡子,一身白大褂,衰老但是眼神极为明亮,像是个未被滚滚红尘所污浊的孩子般的眸子
无需介绍,沈强知道这是曹华医院的院长ashash曹华。
爷爷,就是他就是他
又是那恍若是黄鹂一般的身影,小护士陪伴在曹华的身边指着沈强告起状来。
见到躺在床上的沈恬胸口插着的针,曹华的脸色一变,连忙便是冲向了沈恬的床前,伸手就要将插在他身上的针给拔下来,但是被另一双手给阻止了。
这是沈强的手。
你是他儿子嘛
快把我的手松开
你是想害死你的父亲嘛!
简直就是枉为人子啊!
曹华的语气严厉且焦急,丝毫不留情面地对着沈强便是狂喷了起来。
但是被沈强确实拽住了双手,他压根就没法动弹。
你才学了医术多久了,我已经是浸淫了六十年了!你父亲的病极为罕见,如果胡乱施针,会让你的父亲有生命危险得!
看没法从沈强的手上挣脱,让自己去赶快将沈恬身上的针拔掉,曹华急忙对着沈恬讲起了道理。
等等?
针?
突然,曹华便是注意到了,插在沈恬胸膛上的针并不是针灸用的银针,更像是缝衣服用的钢针。
不敢置信,曹华又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下。
尼玛还真是缝衣服用的针啊!
差一点曹华一口老血便是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要不是听说,这个当儿子的每周至少两次会过来看望他的父亲,差一点曹华甚至怀疑对方和自己的父亲有杀父之仇,来谋害自己的父亲争夺家产得!
居然用缝衣针!
这个当儿子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怎么会如此冒失,他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混账针灸之法啊!
想到这里,曹华挣脱得更是湍急,他迫不及待要将插在沈恬身上的针给全部拔掉,害怕耽误一刻,沈恬便是多一分生命的危险。
甜甜,快将他身上的缝衣针给拔下来。
看着沈强不为所动的样子,急忙得,曹华便是招呼自己的孙女动手。
曹华挣脱地越发湍急,那名小护士也赶了过来,沈强担心继续这么争执下去,两个人都要拔针,自己硬要阻止的话,难免不会有人因此受伤。
曹院长,我知道您是神医国手,但是请相信我,我的针灸真得对我的父亲有效果,等会儿他体内嗔毒便会引导出一些,他马上就会醒来。
看着被称为甜甜的小护士,这会儿快速走来,连忙沈强便是认真地解释道,言之凿凿,神情更是充满恳切和真诚,就算是对方是石头打造的心,在这番真诚且富有蛊惑性的话语下也会选择相信。
果然
你
曹华果然停止了挣扎,平静地望着沈强,叹息了一声道:
你个龟儿子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甜甜,别愣着了,快将病人身上插的针给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