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城东三段西计妇幼保健院,徐薇吃过早饭后便驱车赶来。
院区不大,总共也就三栋矮楼。
一栋住院,一栋门诊,还有一栋综合楼。
根据三太子给的信息,徐薇迈步去了五楼副院长办公室。
轻敲虚掩着的那扇门,探头看见一个在头发花白的老人,李院长,您好,之前我们在电话里联络过。
老人将戴着的老花镜半挂在鼻梁上,抬眼望着她,徐小姐?
徐薇。
坐着的老人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袋,徐薇赶忙走进。
十年前,我们医院翻修过一次,许多老病历都找不到了,你这可是我费了好几天功夫才翻阅到的,但也只有零散的几页。
他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个发黄的档案袋,徐薇接过激动不已,太谢谢你了。
但愿能帮到你。老人扶起老花镜,重新坐回椅中,翻阅手中的资料。
回到车里,徐薇才颤着手打开麻线缠绕着的档案袋。
心急速跳动,像是要冲破嗓子眼般。
纤细的手牵着发黄的纸页,看见信笺纸上的力透纸背的钢笔字,越发变得僵硬。
抽到一半的信笺停住,不敢看,但又迫切地想要知道。
数秒之后,终还是牵出。
病患档案的右上角贴着一张笑得灿烂的黑白照,女人的模样跟录像带里所见的相同,姓名一栏写着莫世兰。
捏着信笺的手指尖深深嵌进,在发黄的纸页上留下一小片指甲印。
原来她的生母姓莫,一个长得极漂亮的女人。
徐薇颤着手抚摸着那张黑白照,不明白,是真的越来越不明白,长得这么好的母亲为什么要抛下她?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徐薇按下蓝牙装置。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啊?
徐薇急忙收回思绪,启动轿车,马上来。
她昨天便约了苗千儿一起吃饭,因为后来大家都有事,便改到今日。
吃饭的地是徐薇一早便定下的,理由是庆祝她跟宏项目开发部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她还接到了苗千儿老家父母的电话,二老让她帮着苗千儿把把关。
祈总,今儿有空?
哦,他说要晚一点过来。苗千儿顿了顿,你放心,先前他已经跟我保证过,只要是何亦辰的事,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薇:
缓了缓后才平复好心情,嗯,那就好。
徐薇刚落坐,苗千儿便递给她一个记事本。
这是什么?徐薇错愕地看着。
女人左右看了看,半捂着唇压着声音:宫本太太的漫本。
白皙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真的有必要吗?
苗千儿瞅着她,我都跟你讲过了,男人嘛他们就喜欢新鲜玩意,你若还是老一套,时间久了,再香的花也腻了。
徐薇犹豫不决,可是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给抓牢了。
苗千儿拿过徐薇的包,将记事本强行塞进。
苗千儿喝了两口茶,突然又问:对了,你生母的事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