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辰,这里是医院,你不要胡闹!徐薇边走边求饶,还不停地扳圈在手腕处的那只大手。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即便抠得手腕都红了,何亦辰依旧不撒手。
何亦辰,我求求你,别把事情做绝了,那样大家都不好看。徐薇苦着张脸说:你虽是何董事长钦点的继承人,但你毕竟才刚去,做事还是要低调点。
徐薇尽可能地站在何亦辰的立场为他考虑,不想拖他下水,不想败坏了何亦辰的名声,也不想再作为替身跟他在一起。
何亦辰斜睨着她,许久以后才道:我就不该答应你到这里来。
徐薇愣愣地看着男人那张比寒冰还冷的脸,不该答应她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何亦辰这趟过来是要捉她去何氏做那端茶倒水的秘书的?
她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何亦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直拘着我?
黑白分明的那双眼眸色变暗,徐薇拖着长长的气声,我们是合作伙伴,合作最应该保证的便是公正公平。而你现在这样,抱歉,我真是实难理解。
爱她吗?
她已经试过了,即便把自己化成了大饼脸,何亦辰依旧不为所动。
疼她吧?
若是习惯性掐人打人称之为疼,那这个世界的疼还真有点疹人。
拿她当莫悠的替身,做莫悠一切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像她又没有那个资本。
到底是为什么?何亦辰要这样再一再二再三无限度地欺负她,玩弄她?
女人眼睫颤颤,染上层薄薄的泪。
气恼地坐在椅中,仰靠着椅背,要不我们还是提前解约吧?这样,大家都能轻松点!
你就为了轻松?男人眯起眼,看着她的深眸。
徐薇抓紧椅子上的扶手,状似不在意地道:能够轻松点,又有谁愿意受累?我自然也是一样的。
徐薇只求何亦辰能看在大家默契合作那么长的时间份上,早早地把约解了。
那样,她便再也不会想他。
他本即非囊中物,亦非池中鱼。
能够跟人中之龙的相处已经是她今生奇遇,她又怎能再奢望能跟他携手到白头?
这个梦已经做得太长,也是时候该醒了!
徐薇忍着心里的剧痛,笑,没心没肺的笑。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静静的坐着,直到五分钟以后,何亦辰才不带一丝情绪地道:徐薇,你以为我的床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吗?
徐薇:
合约没到期,你就必须按约定履行。还有,我再提醒你一句,苏家的产业,还有你的威山,现在可都还是我的人替你代管着。
他没再往下说,摔了门离开。
徐薇望着那道冷漠到骨子里的背影,想笑,但笑着笑着竟落下泪来。
何亦辰什么意思?
是说只要她再提,他便让他的人不管了吗?或许还不只是这样,以他的暴戾小气,徐薇觉得他是真有可能把属于她的一切,她母亲的一切全给吞了。
意识到这一点,徐薇瘫软地倒在椅中。
时光像倒转的磁带,她自以为努力得来的一切,到最后却成就了何亦辰?
果然,信任是最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