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薇薇是我的侄女,我疼她都来不及。若不是矿上的人闹得厉害,非要让给出个交待,我又怎舍得把她交出去?
苏大伯气得面色发紫,两条眉毛拧成了麻花,垂着的一双手握紧,她之所以会连夜赶去矿山,是我让她去的。他们要追责,你让他们尽管冲着我来。
苏奇达面露难色,大伯,你是苏家的一家之长,你提的意见,我这个做晚辈的自是听从的。只是你一味的偏袒徐薇,这叫其他的家人知道了,他们该要怎么想?
缓了缓又说:他们会以为你为了攀附上棋城,不顾大家的利益。
苏大伯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一生磊落,从不曾做过有违家族利益的事,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女,他也都从未偏帮,偏颇。
也是因此才得以受人尊重,被大家推崇为家庭的大家长。
如今听到苏奇达这样说,再说不出话。
大伯,你放心,只要徐薇没做过那些事,警察调查完,自然也就把她放回来了。别着急!
苏奇达拍了拍苏大伯的肩,绕到另一边端起桌上放着的茶小口小口饮。
又过了好一阵,苏大伯才又说:老夫人的尸体不能再这么放着了,我已经联系了火葬厂那边,他们一会儿便过来。
苏奇达斜睨了一眼,我没有问题。
还有墓地的事。
大伯,你也看见了,真不是我不想将二叔母葬进祖坟,实在是那边的位置跟她老人家的生辰八字相克,若执意要葬在那边,怕是要影响苏家的后人。
苏大伯脸色转青,他再是一家之长,也没胆量拿苏家的后代命运做赌注,但只要一想到辛苦一辈子的老夫人,老了老了还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葬在北面,他的心便阵阵抽痛。
那就这
等一下。苏梓勤在何亦辰的陪同下走进,大伯,奇达弟。
苏奇达惊愕地看着两人,堂姐,你不是在枚院养病吗?怎么
苏梓勤轻轻一笑,母亲在世的时候,我这个当女儿的没能尽到孝道,现在人没了,身后事总该是要管一管的。
没再给苏奇达开口的机会,转头一脸和善跟另一边坐着的苏大伯讲:母亲一生喜花,以前也曾跟我说过百年以后想要葬到花草树木多的地方,我长这么大没求过大伯什么,还望这一次大伯能成全?
大伯。苏奇达急急喊。
苏大伯扬起手,苏奇达只好将未说完的话咽回。
既然这是老嫂子的心愿,那我们理应照办。
苏梓勤平日可都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即便是老夫人离世这么大的事,她也都安稳地住在枚院,他本以为苏梓勤会一直如此下去,却不想何亦辰却在这个时候将她请了来。
苏奇达下意识地看了眼何亦辰。
很快又将眸光落回苏梓勤身上,为难地道:堂姐,你有所不知,南边剩下的那块地地,它跟二叔母她的生辰相冲啊!
苏梓勤面不改色,墓地的事,奇达叔不必焦虑,亦辰已经替母亲另外寻到了更好的去处,现在只等时辰一到下葬便可。
哦,是这样的啊!苏奇达打着哈哈道:那真是有劳何总了。
何亦辰淡淡扫过,看着苏大伯:那就请大爷爷尽早安排吧!
大爷爷。
突然听到这一声,苏大伯激动万分,连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