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一双眼流动着明亮的光,徐薇是真不信,苏奇达还能把没有的事扣在她头上。
她相信这个世间大家都是讲道理,求真相的。
呵。却不想苏奇达哈哈大笑,何家少奶奶,我们自然没有办法。但你若不是,只是苏梓勤带来的女儿,那又另当别论。
徐薇惊住,没太明白苏奇达所说的话。
奇达叔,你什么意思?
男人音量陡然提高,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那我再跟你说仔细一点,但凡是苏家的儿女,做错了事都是要承担责任的。你梓郁叔这样,你也一样。
她睁大眼睛看着身旁站着的男人,不可思议地道:你想把我送进牢里?
闻言,苏奇达冷下脸,旁若无人地靠近,徐薇,你这话说得可不对。若是你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没有人能对你下得了手。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蠢!
他勾了勾唇,退回到先前所站的地方。
而徐薇整个人却如同石化了般,不敢相信,难以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苏奇达早预谋好的。
他预谋到她接了苏大伯的电话会第一时间赶回柚山,又预算好她会连夜赶去矿山,电话没有信号,遭遇雷雨天气,甚至连带着工人一起喝酒,他也都预算到?
徐薇不信鬼神之说,更不信未卜先知。她唯一可以想到的能够按照苏奇达预想的那样发展,便是他早有图谋。
他联系了所有的人,又或者是算计了所有的人。
这等攻心计,徐薇当真是自愧不如。
僵硬地站着,冷冷地望着苏奇达,都是你计划好的?
男人没有再回答,扬起手打了个响指,掩着的那扇门被人推开。
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迈步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面无表情地道:徐小姐,有人指控你蓄意制造矿难,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制造矿难?
这一手借刀杀人,苏奇达是当真玩得溜。
男人拿出腰间挂着的手铐,准备给她戴上的那一刻,徐薇说:我自己会走。
回头看了眼坐在主位的苏大伯,又扫了眼站着的苏奇达,什么也没说便率先走出。
旁站着的苏航一见着徐薇被人带走,张口便道:姐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坐着的魏果捂住嘴。
男孩儿望着她不停地挣扎,一双如黑豆般的眼仁泛着盈盈泪光。
徐薇见了心揪着疼,但却碍于如今这种状况不能再跟他说更多话。
刚走到苏家大门口,远远地便听见一声惊呼。
薇薇。
不知怎的,一直安心住在枚院养病的苏梓勤突然出现,红着一双眼看着她,你告诉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薇抿着唇不说话,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流。
警察同志,这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家薇薇一直是个听话孝顺的孩子,她是不可能做出制造矿难这种没有良心的事的!
苏梓勤双手合十,不断地央求。
却不想站着的男人冷下脸,一脸严肃地道:你再这样,就算是妨碍公务。
徐薇听见,刹时间变了脸,连忙道:妈,他们只是请我回去配合调查,只要调查清楚了,我便能回来。
哭泣的女人抹掉眼角的泪,无比期盼地看着,真的能再回来?
嗯。
苏梓勤依旧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迟迟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