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做梦都没有想到坪山精神病院的医生已经混账到如此程度,竟然连好人病人都分不清。
他们这些人就不能拿手电仔细看看她这张脸,看看她到底跟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叫李兰兰的像不像。
就这样的医疗水准,就这样的职业素养,也配叫白衣天使?
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拖着她走,徐薇边走边说: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李兰兰。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我包里的身份证,我叫徐薇,棋城人,开了个心理咨询中心。
右侧拉着她的那个男人顿了顿,王可,你确定没有弄错?我瞧着她挺正常的。
男人黑下脸,李兰兰是我病区的,她的病就是这样时好时坏的。今天早上趁着我不注意便溜了出去,我在这周围找了足足一整天才找到。还有她长什么样,我闭着眼睛都能回答出来,绝对不会错。
徐薇听着男人所说的,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样子,惊得目瞪口呆。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连她自己都以为,或许她真的跟那个跑了的李兰兰很像,可再像,也总该有不一样的地方,垂眸的时候见那个叫王可的不自觉地挠了挠鼻子。
《行为学》里曾说过,有的人说谎的时候习惯性摸鼻子,挠耳朵,还不敢看对方的眼。
徐薇紧紧盯着那个叫王可的,眼光相聚的那一刻,男人不自觉地移开。
他在说谎,只是他为什么要一口咬定自己便是李兰兰呢?
那个住在东三区22号的李兰兰,此刻也到哪里去了?
徐薇被两人扔进了一间又黑又湿的小屋里,紧跟着王可便在外面落了锁。
随身带来的东西,除了她偷偷藏在内衣里的手机外,其他的全都被他们拿走了。
包括徐薇带来的身份证。
徐薇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望着外面并不明亮的月色,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
同一时间,王可脱下身上穿着的白大褂偷偷去了后巷。
轻轻敲了下关着的车窗,关着的那扇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表姐,人我已经照你的吩咐给抓进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坐在车里的女人回过头,微眯着的那双眼迸射出一道冷冽的光,我千盼万盼才等到老徐答应把威山交给我,就因为她的关系,到手的肥羊没有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可面露难色,表姐,这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再说表姐夫不是都已经答应多给你和楠楠一些股份的嘛。
就他那点破股份,也能跟威山比?王桢桢伸手根食指,用力戳男人的头,我的傻弟弟,那威山下面可是藏着石油的。若是你帮着表姐重新夺得,等以后找个合适的开发队,随便开发点,不比你待在这又穷又苦的精神病院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