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淡淡地说：那我先回去了。态度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么热情。

她到楼下开车回家。今天去接卫青芷没有带司机，所以这会儿她要自己开车。

在路上，她将嘴抿得紧紧的，周身都是低气压，如果有人在她身边，会感觉到冰冷的寒意。

她给韩墨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她没有说话。

韩墨隔空感受到她压抑的情绪，柔声问她：怎么了？

我心情不好！乔语回他。

出什么事了吗？

韩霜的妈妈回来了，今天晚上到的。她回答。

那是她惹你不开心了？还是韩霜惹你不开心？还是韩墨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下来。

还是什么？乔语没好气地问。

还是你触景生情？他小心翼翼地说。

没有。我就是很生气，因为她们见面就得提到那场车祸，提到这二十多年来不见韩霜是因为那一场错误。我就很不开心！她说到后面大声吼起来。

韩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又听到她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就想清静，我什么都不想管了！

那你想干什么？

乔语没有回答，过几秒钟之后他听到刺耳的刹车场，随后发出一声砰响。他急忙在电话里喊：老婆你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你回答我！

乔语刚才将车子拐到路边，撞了一堵围墙。围墙塌了，她的挡风玻璃被砖块砸裂，但人没什么事。

她听到韩墨在电话里问，冷冷地回答他：没出什么事，不过是撞了一堵围墙。

伤到没有？他焦急地问。

没有，要不我再撞一次？乔语反问。

姑奶奶你别折腾，在原地不要动，我派个人去处理。韩墨说完拿起另一部手机给亲近的保镖打电话，让他们去接她并处理事故。

你现在在哪儿呢？他问乔语。

在刘家桥沃尔玛旁边的工地附近。乔语说。

韩墨向保镖复述地址。然后跟她好声好气地说：不要生气了，气坏身子不值得。她们母女惹你不高兴，回头我就收拾秦朗。

乔语这会儿看着破裂的挡风玻璃，开始感觉到后怕，手脚哆嗦。她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出个什么事，乔安太可怜了。虽然她可以衣食无忧，但是万一韩墨再找个女人结婚，乔安不是重蹈她的复辙了吗？

她咽了咽口水，问他：韩墨，如果我死了，你以后会不会找另一个女人结婚？

说什么傻话？韩墨斥她。

你就说你会还是不会。乔语逼问。

不会再找。我会把乔安好好抚养长大的。韩墨回答。

是吗？

你怎么就钻牛角尖了？别胡思乱想也别做什么傻事。

我什么事情都不想管了，我想去医院住几天。韩霜的婚礼我也不想参加。乔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