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数的美刀起,接不接,看我们的心情。至于难度,陈寅喝了口啤酒,笑道,有的任务,我们需要费一些力气解决对手。有些任务,我们只要出面了就能解决。换一句话说,只要我们过去一趟,什么都不用做,十亿美刀就能到手。
方穆烟有些不信:十亿美刀?
对于那些百亿富豪来说,你说一小部分资产与自己的性命相比,哪个更重要?
说话间,烤牛油已经上来了,一股奶香味,涌入了方穆烟的鼻腔。
确实很香。方穆烟深深的吸了口气。
陈寅将牛油用筷子推了下来,放进方穆烟的碗里,来,试试。
方穆烟夹了一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顿时眼睛放亮:一股油味,但是一点都不腻,还有清香味,真好吃。
陈寅笑着又给方穆烟弄了一些。
连吃了好几块儿,方穆烟才有些满足的喝了一口啤酒。
我好像有点懂了,什么叫烟火气。这是一种感觉。
陈寅点头:也是一种生活。
咱们继续说吧,你是怎么当上雇佣兵的?方穆烟对陈寅的过去十分的好奇,雇佣兵应该不好当吧,看网上说,都是用命来挣钱的。
说到这儿,陈寅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自然。
之前,我在国内服役,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退役了。虽然有时候还处理一些国内的事情,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面战场上。陈寅喝了杯酒。
方不方便说下,为什么退役了?
因为我一个兄弟死了。陈寅缓缓道,我们队里面的老幺,死的那年,不到二十一岁。
说着,陈寅轻轻笑了:小屁孩,天天嚷嚷着上战场上战场,天天惹事儿,兄弟们呢,也都照顾着他,这个给他抗处分,那个给他挡枪子儿。这小子也争气,没少立功,还是那种大家都想不到的方式。那时候兄弟几个,一起出任务,是最开心的。
这种卖命的活儿,出去多了,总有回不来的时候。这事儿,我们都知道。毕竟是做这个的,生死有命,出去总要有死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老幺命不好,才跟了我们不到三年呢,就死了。
老幺惨啊,为了掩护我们走,被人打成了筛子,我们给他收尸的时候,他身上有三十多个弹孔啊,肉都打烂了。
说着,陈寅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嘴角依然挂着笑,但眼睛里面,却有泪水打着转。
这小子楞,太楞了,就这么站在那儿,给我们挡子弹,为了不让自己因为死了倒下去,他用自己的枪顶着自己,我们几个做哥哥的,不能让他白死啊,我们每次出战前都说了,我们这种战斗,傻子才同生共死,一起死了很光荣吗?
这本来就不应该是我们的战场,我们为什么要一起死这儿?他死了,我们得报仇。
方穆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