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部长办公室出去,夏棠恍恍惚惚,连李部长在她身后喊“夏董慢走”,她都没听见。
她是没注意,可来往经过的员工们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夏董?
难道这位就是谢总的妻子?夏氏的正经继承人?
有人见过夏棠好几回,有人却还是第一回见。
“好漂亮!”
“老板娘好有气质!”
“不过李部长为什么喊老板娘夏董啊,难道老板娘也要来公司上班了吗?”
“可能吧,毕竟谢总也只是代为管理公司而已,这夏氏,终究还是姓夏。”
在夏棠走后,李部长立马拨通蔡京的电话。
“蔡助理,您让我办的我都办好了。”
蔡京“嗯”了一声就想挂断电话,李部长又慌忙道:“蔡特助,这老板到底打什么哑谜啊,就这么把公司交给夏小姐,不是等着破产吗?”
李部长满肚子疑惑,更是满心惊疑,公司在老夏董走后,就一直摇摇欲坠,只是底子丰厚,强撑着而已,要是这时候谢总走了,这夏氏,就等着被法院查封吧。
“李部长,做好你自己的事,谢总自然有他的打算。”
蔡京说完撂下电话,他侧头恭敬的看着谢容训道:“老板,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谢容训一手摇晃着红酒杯,眼睛在殷红色的液体上留连。
蔡京迟疑道:“老板,我们真的要这样吗?万一日后被夫人发现了,我们岂不是……”
“我有做什么吗?不就是暂时辞职而已,难道——你想看着我跟棠棠老死不相往来?”
老板的眼神像鹰隼,那东西甚是凶恶,被它盯上的猎物想逃难如登天。
蔡京喉咙“咕咚”一声,他还是垂下头,“我明白了。”
以后老板的事他再过问,他就是猪!!
夏氏对楼的咖啡馆。
林倪刚抿一口咖啡,正要微晃着头发出“好好喝”的感慨。
“他把公司跟钱都转给我了。”
“噗”林倪呛了一口,咳嗽好几声,手忙脚乱的擦吐在身上的咖啡液。
“不是,你刚才说什么?谢容训,把公司转给你了?你做梦了吧!”林倪一边擦嘴,一边睁大眼睛道。
夏棠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在林倪面前摊开,看着上面左边转赠者“谢容训”的签名,再看看右边受赠者自己闺蜜的签名。
“咕咚。”这回咽的是口水。
“棠棠,你不会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同意的吧,棠棠,可不能犯法啊,你想想香香,赶紧的,我陪你去把东西还给谢容训,再跟他好好道个歉,他应该不会赶尽杀绝。”
林倪着急忙慌的站起来,拉着夏棠往外走。
“他主动给我的,还有律师在场。”
“嘎嘣”,“嘎嘣。”
这是林倪转动脖子发出的声音。
一秒钟后,咖啡店里骤然响起林倪的尖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谢容训脑子段路了,还是他突患绝症良心发现了!”林倪一边嚎着,一边拼命揪头发。
不对啊,这不对啊,林倪刚调查过谢容训,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当初他跟棠棠的偶遇都是他处心积虑。
她就说,堂堂青大的的金融学管理学双硕士,怎么会屈居在一个小小的健身房里。
那份文件直到今天还放在她包里,她根本不敢拿给棠棠看。
棠棠已经被他骗的够惨,欺负得够惨了,她不能再雪上加霜,可现在,这又是什么脱裤子放屁、金鸡独立的狗血剧情?
他,谢容训,主动,转移财产,还是给棠棠?
确定不是转移到国外某xx银行吗?
她眨眨眼,拉着夏棠重新坐下,林倪盯着那封文件,举在眼睛前面,凑近了看。
她虽然不是夏氏的员工,但也见过谢容训的笔迹,跟这个,一模一样。
“棠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夏棠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跟他在民政局办完手续后,就被李部长叫去公司,他就给了我这个。”
林倪举着文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片刻后,她皱眉道:“棠棠,你说这东西,是不是藏着他的诡计?”
毕竟他有前科。
“不会吧。”夏棠也有些迟疑。
“棠棠,正好我认识一个律师朋友,嘴巴很严,我把这个拍给她看看。”
夏棠点头。
没过一会儿,对方的回复来了,“这份文件你确定是你朋友的前夫草拟的吗?这人不是疯了吧。”
律师的这句话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
林倪回:“什么意思?”
“这前夫分明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交给前妻了,现在还有这样的男人吗?你那个朋友不要,让给我好不,我要。”
林倪刚想啐她一句,那边继续道:“而且,我还有意外的发现。”
林倪得意的看了夏棠一眼,那小眼神好似在说,“我就说嘛,他肯定有小九九。”
“这位前夫,好像很爱你朋友啊。”
林倪:……
夏棠:……爱?怎么可能?
林倪赶紧摁灭电话,尴尬道:“棠棠,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肯定是她业务不熟练,我们找一个熟悉这方面的权威律师再……”
“不用了。”夏棠拒绝。
林倪刚想张嘴,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