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可怕的称号和定义标签在陆漫的脑海里翻腾,打架,此起彼伏,生生不息,陆漫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疯掉了,她眼含热泪,复仇般地吃着早点,内心的仇恨却没有因为美食而得到任何释怀。
不行。不能这样。事情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
她必须要跟他说个明白。
说什么?
质问?
表白?
好吧,就算是表白吧。
她要跟他说:她的喜怒无常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失恋,跟任何其他人无关,只是因为他,他才有这样的魔力,她只是爱上了他,就这么简单。爱让她失去了自信,失去了自控力,才会表现得这么差劲,这么狼狈。她根本没有恋爱经验,虽然她整日在花丛中留恋,但是对于真正的爱情根本是一无所知,她很多年都没有认真恋爱过了,她只是个贪玩的小孩子,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突然跌进一个大黑洞中,黑洞里寒陆萧瑟,毫无指望,光明变成了传说。
不行。
桑先生不是她的黑洞,他是她的光明。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她恋爱感觉的人她都不能把握,那她真的没可能再找到这样人了。
不能放过他。
管他是什么神秘人物,管他冷漠还是热情,管他是不是军火贩,连环杀人魔,甚至是瘾君子。
哪怕是变态都没问题。
只要他是他就好了。
爱定他了!跟定他了!跟他走!
这时候还要吃什么早点,还要为什么冷静,怎么能放他就这么走了?
爱,是让人勇敢的关键,不是吗?
既然他可以不按理出牌,乘她不备突袭,她又为什么不可以?
把早点推开,迅速地收拾好行李,陆漫决定离开这个避世的安乐园。
大马确实陆光无限好,可是,桑先生说的对,难道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走。
陆漫去酒店前台结账,却被告知,这几天的房费已经有一个先生提前结算过了,而且多付了一周的房费,包括每天的早点,早就预定好了。
陆漫的眼睛湿湿的,她相信原本桑先生也并没有打算这么快离开的,否则不会支付这么久的房费,今天这个离开,完全是一个意外事件,一定是发生必须要离开的事件,他对她还是好的,虽然他瞬间冷淡,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交代就走了。
只是迫不得已吧?
有急需处理的事,也不再有心情急需享受甜蜜假期,而她却没有做到理解和包容。
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