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曲家存亡与否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从来没有那么执着地为自己做过一件事,我听从一切安排嫁给你父亲,这么多年来,他包养情妇也好,看不起我也好,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嫣然是他的亲女儿,他的女儿他也一点都不在乎。他不在乎,我疼,我爱,人活一生是为了什么?魏然,你说,我活着的这一辈子,有哪一点活着,是有意义的?
曲魏然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眼角马上流下来的眼泪,可是你看看,你做了这样的事,你还能有什么意义?
曲先生,抱歉林风看了看表,不得不打断他们的对话。
曲魏然侧身,看着林风他们把人带走,李丽仪看着虚弱得好像风一吹都能把人吹倒,可这副弱不禁风得身体里,藏着得居然是那么骇人得想法。
医院,夏唯一看着医生给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的有点儿不开心,自己明明已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些叔叔阿姨还要这样来回折腾他。
更过份的是厉南景居然从一开始就不见了,什么嘛,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就不管了,天呐,谁来救救这个没爹爱,没娘疼的孩子啊
下一秒,一个爆栗在脑门上清脆地铿了一声,他睁开眼,夏暖暖满是担忧又满是好笑地脸闯进了他的眼睛,原来他刚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妈咪,你干嘛打我,我还受着伤!
我看你好得不得了,还受伤,妈咪怎么跟你说,要你呆在家里不要乱跑。
夏唯一吐了吐舌头,这个时候夏暖暖才真正地有了真实感,自己的儿子真的没事,真的活灵活现地像个小霸王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妈咪,你不要哭啊,对不起啊妈咪,我不说了,妈咪?夏唯一坐起身,用自己又短又胖的小爪子在夏暖暖脸上胡乱地擦来擦去。
夏暖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唯一,你可吓死妈咪了,你说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妈咪还怎么活下去你呢?你是妈咪的全部啊。
夏唯一把脸埋进夏暖暖的肩窝里,妈咪啊,唯一今天也吓死了,唯一以为自己真的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你和爹地了。夏唯一在心里默默地说着,这些话他才不要说出来让妈咪再掉眼泪,以后,他一定要变得很强大,从此以后都不会让自己受伤,让妈咪难过。
谭秘书拿着吃食站在门口,看着夏暖暖,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大抵是为了子女,甘愿连灵魂都不要的生物吧。
厉家老宅,老爷子还在休息呢,睡梦中被拖起来,黑着一张脸坐在大厅里,看着厉南景那张比他还黑的脸不知道这个祖宗又要做什么惊天骇人的事情。
另一边,厉海东跟周清芳也好好地陪护在厉简薄身边,厉简薄也才刚刚醒,俩人正嘘寒问暖呢,就被一帮子人不分三七二十一地从医院带走架到了厉家。
俩人一脸莫名其妙,厉海东气得吹胡子瞪眼,但看着老爷子一脸睡意朦胧但也乖乖坐好的样子不敢发作。
周清芳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大概知道了个七八九,于是此时也噤了声,不想去触这个眉头。
既然都齐了,我也不跟大家绕弯子了。厉海东,从今天起,你跟厉家没关系了,你的股份,我全部收回。
啪!厉海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这是跟父亲讲话的态度嘛?
厉南景看着老爷子,爷爷,我要收回厉海东全部的厉氏股份。
厉家老爷子此刻似乎是清醒了,他打量着那对夫妻,又重新看了看自己的孙子,对于自己孙子的脾性他相当的了解,能够让他这么兴师动众,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厉南景看着老爷子的神色,爷爷,今天有人假借我的名义送了唯一一只小熊,那只小熊里边儿藏了一枚炸弹。
你说什么!老人站起来,手里的拐杖差点杵到厉海东身上,唯一是我的重孙子,唯一的重孙子,你们想干什么,啊?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父亲!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要娶个陪酒坐牢的女人我都一句话没说,我去害他儿子干什么,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吗?
厉南景冷笑,那就要问问您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