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病房太闷了,出来晒晒太阳。夏暖暖抬眸望着男人,开口说道。
厉南景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俨然是护犊子的架势,完全无视了身边的其他人,把夏暖暖衣领拉好,手在她头顶抚摸了一下,露出淡淡的笑:外面风大,总是看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影响心情。
嗯?夏暖暖故意不去理解他话里的言外之意,露出疑惑的表情。
始终站在边上,连打招呼也被无视的叶安逸假装抚摸着鼻子,笑容意味不明,厉总怎么也来了,你来看暖暖的吗?
暖暖?
男人对这声称呼,脸上显示了些许的不满,抬眸淡淡地瞥一眼叶安逸,拉起夏暖暖的手腕,并没有正面回答叶安逸的问题。
叶安逸再次遭到了无视,他也不恼,脸上依旧挂着笑,仪表堂堂。看来厉总跟暖暖有点私事,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叶安逸带着女朋友便走了,临走前,多看了眼夏暖暖。
叶安逸眼里警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叶安逸转身之后,神色有些慌乱,看来现在这个女人是找到了厉南景这块靠山了,她会不会趁机
夏暖暖,看来必定是自己事业上的绊脚石,必要的时候,需要铲除。
叶安逸眸色一冷,脸色铁青。
夏暖暖是被厉南景牵着手回到病房的,她的后背总是很疼,长时间躺着,压着伤口,疼得总是断断续续做噩梦。
叶安逸这种人不值得。男人将窗帘拉开,抬手看了眼腕表后,脸色没了先前的温和。
厉先生,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在牢里三年,叶安逸几乎是我坚持下去的信仰。她在心里又自嘲了一番,他说等到我出狱后,他就娶我。
厉南景背靠着窗台,撩起眼皮,没有接话。
夏暖暖躺下后,望着窗台上男人肩宽腰窄的身躯。她闭了眼睛,我以前很傻,我的母亲身体不好,我坐牢三年几乎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母亲,出狱后我急着找工作,我需要钱给我母亲治病。
所以,才会接近自己么?厉南景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别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会同情你。
男人走过去,居高临下,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上,上下眨了一下,幽冷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削瘦的下巴,让颧骨道下颚的线条硬朗不已。
他盯着床上的夏暖暖看,带着淡淡的疏离与压迫感。
夏暖暖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身体。
厉先生aashaash
小夏,我说过了我谁也不相信,也不希望今后谁拿你当做我的软肋威胁我,你还不配。男人声音是惯常的低沉。
夏暖暖不再说话了,闭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男人冰冷外表下的柔软。
谢谢您厉先生。过了许久,她又睁开了眼睛,看着还没有离去,独自坐在陪护椅上的男人,她犹豫着说道。
厉南景收了手机,足足看了夏暖暖一分钟,才缓缓开口道:小夏,他又像是恢复了过去的温和,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了丝丝温度,你还喜欢叶安逸么?
夏暖暖呆滞了片刻,她摸不清厉南景问这个干吗,摇了摇头,对厉南景说道:都过去了。
过去了么?厉南景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他望着夏暖暖的神色极其复杂,像是要将人看穿。
你好好休息,如果你还喜欢叶安逸,我会想办法让你们结婚的,别担心。他说完这话,便站了起来。
夏暖暖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一声谢谢,还是说一声不需要。
下午的时候,关小雅来医院看夏暖暖。
关小雅还不确定,她在厉南景面前告夏暖暖的状,夏暖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买了一束百合,还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水果篮。
暖暖,你好些了吗?关小雅露出心疼的表情,放下水果跟鲜花,就扑到了床上,一边哭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夏暖暖午睡才刚睡醒,脑袋了一片混沌,被关小雅这一系列动作,弄得一脸懵逼。
好多了。夏暖暖想把手抽开,无奈,关小雅握得太紧。
关小雅挂着眼泪,欲哭未哭,我在医院里听厉家家庭医生说了你住院的事情,说是被硫酸泼了,我担心你毁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报警了吗?
厉家家庭医生不就是付医生么?
夏暖暖心拧了拧,她看着眼前的关小雅。
一时之间,像打翻的五味瓶,难以言表。
关小雅也不再是过去的关小雅了吧,她心底生出一些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