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以为紫烟和霜雪回来了,正想着如何脱身。
来人确是蹑手蹑脚的发出极小的声音,也不点灯,一步一步的走向床边。很快,又一阵破门而入的声响传来,似乎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先前的那人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
郝仁顿时感到一股淡雅的香气袭来,紧接着一具轻软的身体贴上了他。
很快,房间的灯被点着,郝仁朝那来人看去,见有三个拿着兵刃的黑衣人正朝他走来。
郝仁看着三人不停的摇头,想要告诉来人,你们要找的人不是我,在被子里待着呢!
但其中二人看了一眼郝仁,与另外一人低语几句后,三人便出了房间。
待到三人走出房间,那名与郝仁同盖一床被子的人钻了出来。
郝仁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让出‘轻风小筑’给他的柳公子。
此时,这位柳公子脸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右手捂着胸口处,似乎受了伤,他看着郝仁也是吃了一惊,随即他一咬牙,起身从房间的窗口处一跃而出。
“太没人性了吧,看着我被绑成这样,也不搭救一下!”郝仁心里极度不满。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再度打开,郝仁朝门口看去,竟然是李智这小子,他连忙使出全身力气挪动自己的身体,直到连同被子掉下了床。
李智听到声响,定睛一看,见到被五花大绑的郝仁,连忙跑过来,取下塞住郝仁嘴的手绢道:“二少爷,您这是闹哪出,怎么被绑成这样?”
“少废话,快给我解开绳子!”郝仁不耐烦的道。
心里也是疑云重重:“这紫烟和霜雪二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只是不知道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有那柳公子为什么会受伤?那三个黑衣人又是什么人?”
李智很快解开了绳子,郝仁松了松筋骨道:“寻欢,你怎么会忽然跑进‘轻风小筑’?”
李智皱了皱眉头低语道:“二少爷,小的发现这怡红院有问题,似乎藏着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哦?你倒是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郝仁狐疑的问道。
“小的发现今天来陪我的那名姑娘我从未见过,要知道小的陪着您来这里不知道多少回了,这里的姑娘哪个不认识啊,更奇怪的是,这位姑娘一直向我劝酒,丝毫没有要和小的操练棍法的举动,您知道的,小的棍法天下第二,仅次于您,早已在业内声名远播……”李智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去,除了这个呢?还有别的吗?”郝仁忍住要吐血的冲动,继续问道。
李智若有所思的说道:“其他嘛,小的在小解时听到紫烟姑娘和霜雪姑娘的谈话,她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小的寻思着两位少奶奶不是应该在陪您吗,又联想到之前在门口听到了您的惨叫声,怕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故而斗胆进来看看。”
郝仁皱眉道:“算你小子机灵,这紫烟和霜雪二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她们俩身手不凡,将本少爷捆缚于此,还有那柳公子,方才被人追杀,也出现在这里。看来这怡红院没我们想象的简单,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李智闻言点了点头,刚要迈步离开,忽然“哎哟”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郝仁疑惑的问道。
“少爷,小的踩到什么东西了!”
李智说话间从右脚处捡起一个长条形的黑色锦盒继续道:“这是不是您的东西?”
郝仁看了一眼黑色锦盒,随即若有所思的道:“这东西兴许是那柳公子拉下的,这柳公子身份应该不简单,我们就把这东西带走,有机会再还于他,让他欠我们郝家庄一个人情,那也是不错的!”
“少爷思虑的是。”李智说话间将黑色锦盒藏于衣袖之中,这对主仆便趁着月黑风高,连夜逃回了郝家庄。
回到郝家庄后,郝仁随手将那长条黑色锦盒扔到了床底。
接下去的日子,郝仁依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典型富二代生活,偶尔调戏一下庄内的丫鬟以及跟李智互相吹嘘,顺便从他们口中了解之前这位郝家庄二少爷身上发生的事。
从他们口中郝仁了解到郝家庄是飘絮城内第一大户,他的父亲就是那之前一直待在他床前的老者姓郝名礼,字永信,是有名的大商贾,以倒卖药材起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产业也越来越多,生意更是做到了整个飓风帝国。
他的母亲单氏在他三岁时已经病逝。他还有一位大哥姓郝名义,字全忠,已经成婚,娶了飘絮城内第一大镖局福威镖局的长女何秀艳为妻。
郝仁想起来之前迷迷糊糊之时,确是有一对男女在交谈,这郝家二少爷的性命应是折在了他的哥嫂手中了,看来富二代也有很多烦恼,郝仁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却思量着如何防备哥嫂的再度迫害。
另一边,郝家庄庄主郝礼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正在着手调查郝仁这次一病不起的缘由,他动用了不少人脉和钱财,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这一日,郝礼以分割家产的名义,特意让长子郝义、儿媳何秀艳以及次子郝仁都来到议事堂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