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鸡还是吃了的,虽然只吃了半只,倒是胖子又遣人送来了些吃食,倒是让小半免去了吃下另外一半黑乎乎的烧鸡的责罚,高高兴兴的夸着胖子懂事,说是下次见到他就不打他了。
转眼间日落西方,本就稀疏的星斗慢慢的给月亮让开了路,慢腾腾的向空中爬着,照应着坐着王家马车,慢腾腾赶路的阎小文。
倒不是真的马夫赶车很慢,路面上基本没了行人,只是这巡城守卫没过一个街角都要盘查一番,虽然看到是阎小文之后都恭敬异常,但也耽误了不少时间,赶到王家之时,月亮已经升空许久了,倒是王老爷子已经在门口驻足已久,虽然站姿稳健,但眼中焦急之色无法掩饰,眼见马车到了,竟抢先几步下了台阶,迎着阎小文。
父亲,有必要对一个小辈这样吗,咱们王家何时要这样求人了?身后跟着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情愿,高位已久怎愿低身?
千忠禁声,此子之才不是你可想象,休要冲撞了,日后做了家主也不可鲁莽行事,越是身居高位,越要对人躬谦,看人不要光看年龄,更是达者为师,莫要被人看轻了。对下任家主的教导,是言传身教,更是家风的传承。
是的父亲,孩儿谨记。王千忠虽然挨了批,但是父亲威望已久,心中虽有不快,但是更多的是在阎小文身上,巴不得过会出乐子才是。
阎小文刚下马车便看见这一幕,心里也是对王老爷子暗暗赞许,人老成精倒不是虚言,在老头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也不知这老爷子听说了自己的哪件事,才如此放低身段,想必跟江楠有关才是。
先生辛苦,我带长子千忠特迎先生大驾,特摆了酒席,怠慢之处望先生海涵。说罢又要弯腰拜谢。
老先生不必如此,我毕竟是个小辈,当不起如此大礼,王老先生我还是先看看孩子吧,此时正是吉时,莫要因吃酒误了时辰才是。阎小文的鬼气在夜晚更胜,托住几人下拜之势便起身往院内走去。
王千忠见识阎小文这一手力量的运用心中也是大骇,内气外放可是一流高手才可做到的,这阎小文小小年纪,就算打娘胎修炼也不至于此,竟比父亲武力还高!
收起轻视之心,老老实实的跟着父亲往里走,竟没注意到老头的眼中,对自己却是更加满意了。
无需指引,阎小文便来到了一间屋外,深黑色的鬼气笼罩,阴风阵阵,饶是阎小文心里有所准备,但也对这鬼气吃惊连连,再不管这鬼,想必要为害一方啊,还好是自家人,不然这小女早就没了性命了。
你们在院外等候,无论何事不得惊扰,不然必有大祸。阎小文阻止了王老爷子等人进院,孤身一人打开王雨柔的房门,走进屋内。
屋内的床上躺着已经睡下的王家孙女,看着能有两岁多的身材,无比的瘦弱,头上顶着不多的头发,稀疏蜡黄,确实像是刚出生孩子的胎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