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寒茶,一嘴苦涩的寒山看着阎小文诉起苦来:九长老有所不知,这吴家原本有位兵部侍郎,偏偏做了此次陛下北征的先锋军的偏将,巧的是这位偏将所率的前锋营屡屡建功,而部下一众多是庆山宗出身,陛下大喜,褒奖庆山宗,教导有方,弟子进退有素,敢打敢拼。同时大赏了吴家,竟还有谏臣想要促成吴枉进爵一事,没想到陛下口风竟对此言有所松动!
可事情偏偏出在了我想对庆山与军部合作一事有所变革之际,这吴家对吴枉可是一心袒护,不顾他所做所为,若是伤了他性命,便要去陛下那里理论,只说咱们庆山宗卸磨杀驴,栽赃陷害。
可偏偏这吴枉的行事太过荒诞,荒诞到即便咱们说出来,陛下都不会相信,只要吴家上下一词,此次便是我们庆山宗的不是,届时陛下震怒,受过的必然是我们庆山子弟了,阎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啊?
阎小文一听,也是眉头一皱,合着自己这重生之后所做之事,都串成了一条线了,自己治好了怪病,这圣武大帝便出兵北伐去了;自己抓出了吴枉,便被吴家保了去了;自己促成了寒山改革想法,却是受阻于北伐之事,好一个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没想到这吴家倒是不肯认栽,不过大家族行事也一直如此,这吴枉尚还有一些利用价值,便会保上一保,若是他没了利用价值,不过是弃如敝履罢了。阎小文早就看透了大家族的本质,不过是保全价值和脸面的结合体罢了,亲情倒是有几分,不过也是对事不对人吧。
话虽如此,难道这吴枉杀我庆山宗这么多人,难道就要这么把他放回家吗?寒山很不甘心,真的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可是现实却是血淋淋的一个巴掌,这就是与朝廷互通有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这么放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必须将他医治的妥帖了,断肢接上了之后,再大张旗鼓的将他放回去,而且一路将由吴家负责他的安全,越安全越好,越妥帖越好,最好是安安全全的返回吴家,再之后的事儿,可就跟你、跟庆山宗,都没关系了,不是吗?阎小文看了眼寒山,眼中的冰冷透露出他的杀意。
可是,就算是我亲自动手,在吴家想要难道九长老要亲自动手吗?寒山突然想起来阎小文的本事了,这位可不光是学术大家,更是有大本事的人物,一身本领神鬼莫测,要是真要行此事,确实只有他才行。
那就听九长老的,不知咱们何时将他送回才好?寒山一点就通,心思与手段都非常人可比。
吴家人来了,接走便是,他们接到的,必定是一位活蹦乱跳的吴长老,至于其他的,各安天命罢了,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宗主你这寒茶确实不错,多喝点对身体好,哈哈,走了,还忙着呢!说罢,阎小文告别了寒山,却是回到了铠甲制造坊。
见过九长老!入眼可见的烟雾缭绕,热气腾腾的制造坊,只有少处几处才少些燥热之意,阎小文就在这样的地方,找到了尹红儿。
放下手中的工作,尹红儿倒是发自内心的尊敬阎小文的,不仅是尊敬,更多的是有些害怕,阎小文一个眼神就能压制住自己的行动,这种家伙,见到还是得服软的。
没打扰你工作吧,看来在这里适应的倒是不错,这么快就融入进来了。阎小文看着尹红儿正在拿着几片鳞甲有序的摆放着,想来是在研究一些问题吧。
这里很好啊,跟我小时候成长的环境差不多,师兄们也很帮我,不懂之处都会过来给我解惑,我很喜欢这里,不知九长老来此所为何事?六长老已经下山了,想必也应该告诉您了才是,怎么?尹红儿有些不解,阎小文应该没什么大事找自己才是。
是这样的,六长老给了我一些矿石,我想打两身铠甲,一身是给我自己的,另一身则是作为礼物送一个朋友,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打造铠甲,就不必等六长老回来了。阎小文也没跟她客气,直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