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倒是爽快：“需要我做笔录吗？”

“不是……”

“荣丽杀人未遂，又和张里一同，这一刀，是轻的。而且我当时不是刺那一刀，你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抓获不是吗？”

王琛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放在桌上：“唐瑜，你还记得跟你见面的那个女警官吗？”

“记得。”唐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了她。

“她亲手杀了那个卧底男警官。”王琛的手握得很紧，可以说是在发泄一般，“他是我兄弟，跟我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他还有一对妻儿。他儿子视他为榜样，想成为和父亲一样的缉毒警。但是最后，他死在了自己的人手里。”

唐瑜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应该是荣丽发现了组织里出现了叛徒，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替罪羊然后杀了以表忠心。

“为什么是……”

“那个女警才20出头，老张是咱们警队里的老头子了，自然是想让小的活下去。”王琛说着也跟着哽咽了起来，“一旦做了这一行就不得不听天由命。你当时的行为看似是在拖延时间，但是很可能让那一群亡命之徒暴动，这样事情只会更加糟糕你明白吗？”

唐瑜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说吧，要怎么处罚我？”

“拘留15天，写忏悔书。”

唐瑜却是突然想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王sir，你难道忘记了我是一个死人的身份吗？”

王琛语塞，对啊，现在档案都没有了，身份都注销了。他拍了拍脑袋叫了一声“哎呦”。

唐瑜笑得更开心了，但是眼睛里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琛哥您可能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绝望。它会让人变得比以前更谨慎，同时也更可怕。”说着就准备走出病房，“琛哥我要出去给傅总买饭了，要不要一起吃点？”

王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傅夜秋，转身走出了房间。

等唐瑜回来的时候傅夜秋已经醒了过来，可能是护士发现的，还帮他把床摇了起来。唐瑜看见人醒了之后脸上露出了一点欣喜，拿着饭就快速走了过去。

“你醒了？”

“嗯……”傅夜秋声音很沉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唐瑜看了一眼床头的止疼药，大概是刚刚吃了两片。

“饿了吗？睡了两天都没吃东西了，给你买了一点粥，据说是这一块最好的粥。吃一点？”唐瑜说着笑了笑，然后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拆开坐在病床上舀了一勺粥就伸到了傅夜秋的嘴边。

傅夜秋看着唐瑜面色带着僵硬，手也在微微地颤抖，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喝了下去。

两个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喂一个喝画面也是和谐。傅夜秋也真的是饿了，没一会儿就把粥都喝完了。

唐瑜扯了一张纸把男人的嘴擦了擦，然后就把垃圾装好丢进了垃圾桶。

“阿瑜。”唐瑜准备出去问问医生情况的，被傅夜秋叫住了，唐瑜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傅夜秋，后者只是浅浅开口：“你先别去找医生，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唐瑜只好又坐了回去：“什么事？”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傅夜秋看着唐瑜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