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浅?是不是就是娘常挂记的那个人。”五婶的儿媳说道,当年彭浅没走多久,五婶的儿子便娶了媳妇,这几年常和丈夫在外奔波。
“唉,不说了,他这臭小子说不定在帝都好受这呢。”五婶有些失望的将碗抬一抬,自从彭浅走后,她过年总是要说这句话,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风声大奏,门被推开了,彭浅满脸泪痕的看着一家人,五婶昏昏暗暗的看着屋外一个雪人,等看清了那人的面貌,猛然扔下饭碗,朝着那缓缓跪下的人儿扑了过去。
这一晚是彭浅睡的最为安稳的一觉,今晚照例差点被撑破了肚皮,彭浅也算是见识过帝都的美酒佳肴,但就是没有了故乡里的那一抹回忆的色彩,正是这股色彩才将他拖的那么远,那么想念。
大年一过,彭浅简直成了五婶炫耀的资本,名副其实的小儿子,拖着彭浅和王淑婉挨家挨户的转悠,恨不能让所有人知道彭浅回来的消息。
大悦城里的老住户大都认识彭浅,倒不如说不认识现在的彭浅,帝都这几年的生活,让彭浅有了很大的不同,行为举止穿衣装扮都和大悦城这样的偏僻小镇不同,好似转眼之间以前收租的浪荡子成了温温如玉贵公子。
王淑婉更是羡煞了不少人,她这一身衣服本就是长安郡主选定的,衣料做工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大悦城里的年轻妇女几乎都为之嫉妒,再加上王淑婉本来样貌便是极为出众,这一下到成了热议的对象。
彭浅本来想找机会将苏染嘱咐他的事情讲出来,女人到底在感情上面比男人细腻的多,果然不出所料就像是当年五婶误会彭浅和苏染一样,照例五婶也误会了彭浅和王淑婉。
只可惜,五婶似乎是认定了苏染已经成了彭浅的伤心往事,又或许本身就不大赞同这门不当户不对恋情,压根就没有给彭浅一个解释的机会。
王淑婉也是不知道怎么了,整日里开始围着五婶团团转,三个人里彭浅成了最被无视的那个,这让他怎能不郁闷。
又是被当做陪衬的一个集市,彭浅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只可惜没有一样东西是买给他的,彭浅也只能是无声的抗议一下,毕竟两个女人在购物的时候,打扰要是有用,那就不会让他出来了。
远远的看到五婶的儿子领着一队官兵走来,彭浅看着正像是来寻自己,领头的校尉来到彭浅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公子,府衙大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