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正大,路上的脚印杂乱无章好像是几个世界的人同时踏出来的印记,彭浅眯缝这眼在雪中四处张望,眼前的白茫茫刺痛着他的眼睛。
“歪,跑回家去了。”洛玉带着斗笠站在雪中,像是指路仙人一样冲着彭浅喊道。
“谢了。”彭浅没工夫说更多,赶忙向着宰相府邸跑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大门紧闭,一副谢绝入内的样子。
彭浅站在门外大声喊着,却没有一个人来为他开门,这下子误会可算是大了,要是不解释清楚还不知道会怎样,彭浅一边敲着大门,一边喊着,时不时的走出屋檐,看向那宰相府里高耸紧闭的阁楼,以前只要彭浅来,一喊苏染她便会出现在窗边,可是这一次却没有。
彭浅知道苏染绝不会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便在雪地里踏过来踏过去,只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要再揪了,这一盆好好的蟹爪兰都给你揪秃了。”纳兰是月心疼的过来,将那花搬到一旁,只可惜桌子上地上都散落着花瓣和叶子,看来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哼”,苏染努着嘴站在窗边,她在窗户上扣了一个小洞,正能看到彭浅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怎么啦?”纳兰是月注意到苏染的表情,走到窗边,看着苏染将目光锁在小孔上,透过小孔能看到彭浅正一个人在那里走来走去。
“这孩子,怎么在外面,这么大的雪万一冻坏了怎么办?”纳兰是月转身便要下去开门。
“哎呀姐!你不要让他进来,让他冻死算了。”苏染没好气的喊道
“不是,这是怎么了”,纳兰是月哭笑不得的走了过来,“你们两闹别扭了啦?以前他一来你可是比谁都欢。”
“什么呀,我哪有,以后再也不给他开门了。”苏染赌气道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是不容易”,纳兰是月走过来,抓住苏染的手,“你都这么大了,还要和他置气嘛?”
“什么呀,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你还说他小,他可是一点都不小了,都学会偷着养人了。”苏染越说越气,眼看着银豆豆就要滚下来。
“哎呀,怎么说着还哭了?”纳兰是月心疼的拿出手绢给苏染拂去眼泪,“到底怎么啦?”
苏染原原本本的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都讲了一遍。
“大皇子的赠予的宅院?”纳兰是月低头重复着
“对啊,本来我还想为这事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他都在里面成亲了!”苏染气的有点发抖。
“成亲?”纳兰是月哭笑不得,自己还真没有听说彭浅还有这档子事,“你不能光看着那女孩喊了一声相公就认为彭浅对不起你啊。”
“那还要怎样,那女的穿着婚服,都抱在一起了,姐,你就别为他说话了,让他冻死算了。”说着,苏染便推着纳兰是月,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