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宁在这一刻,自心底产生了疑问,亦感到了青衫道长内心的孤独和不知名的悲伤。
点点星光从青衫道长的身体流出,苏长宁想要抓住青衫道长的身体,却什么也没抓到。
只是猛然从梦中惊醒坐起,苏长宁擦着眼角的泪,不知道为什么,泪不停的流……
待到情绪稳定后,苏长宁在脑海中不断推演原本练习的那些桩法与拳法。
疫情在五月十五日得到控制之后,各地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常态化防疫阶段,同时各地开始上演开学大戏。
杨益大苏长宁两岁,今年大一是帝都医学院的专科生。
苏长宁也早就开学了,他虽是高三,但因为自身的特殊性所以能参加抗疫,毕竟苏长宁的医学知识可是比起一般的硕士都不逊色。
他日复一日的开始练习,家里出现这样一幕,苏长宁时长数小时的半蹲着不动,宛若雕塑一般,而他开始挥舞拳头,打架子时,身上的精气神高涨的惊人。
又是半个月时间过去,在这半个月内,苏长宁每日的功课,除去上课听讲外,其余时间就是站桩扎马步,他把教室的凳子腿磨了一点。于是上课时,别人看上去,他是在真正的坐着,实际上屁股离凳面还有半寸,也就差不多是一点五厘米,他自己在上课时也是扎着马步桩功的状态。
身子微微起伏,但不会太大,然而心不能二用,这样的后果就是苏长宁每次上课只能听讲十分钟,十分钟后马步桩功进入僵持阶段,就不能分心去听讲。
这种事情要是被高中的老师知道了,必然要把他提溜出来说道一番,若是性格差的,根本不会顾忌名誉,直接就喊到外面“示众”,这在各个学校都是存在的现象。
原本就已经充实的日子变得更加充实,几乎每一日,苏长宁都只能睡三个小时,相对的,许多人回去进行的复习时间,被苏长宁用在了练习马步桩法上。
如果被人知道,肯定又会开始嚼舌根子,说是不务正业,但苏长宁心中知道,青衫道长之前教他的招数都是实打实的,这也是一门技巧,如果练好了肯定不会是无用的东西。
毕竟在医学上的知识,高中老师也比不了他,他所讲的,有些老师都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他也不在意。
天气转凉,苏长宁练习三大桩法已然有不少时日,他每日的训练没有落下,常常在大冷天,早上四五点,他穿着极为轻薄的衣服就出门去进行晨练。
这样的装束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即使是大半夜也有夜猫子。于是苏长宁找了山上的栈道,这是帝都市内的一道风景线,不过林子幽深,大冬天的鬼都不上去,那太冷了,所以人烟稀少。
“嗯,有人?”
苏长宁跑了一半,忽然发现前面也有一个正在跑步的人,那人身上背着钢板背心,手腕脚腕上都戴着钢条裹布,此时速度不慢,正在苏长宁前方大约一百米处。
一连数日,苏长宁都能在早晨见到那人,而时间久了,他也记住了苏长宁,于是两个人在平时也会打个招呼,点点头。
半个月后的一日,苏长宁的太阳穴终于鼓了起来,到了这时候,高三上学期也临近末尾,家家户户都等着过元旦。
苏长宁在早晨锻炼完毕之后回家,这段时间为了练拳,苏长宁都没怎么听讲,是以成绩急速下降。对于老师的谈话,他也不甚在意。
文化课成绩的下降在苏长宁的意料之中。
一饮一啄,乃是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