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比约瑟夫更糟了……”克里斯皱眉嗅了嗅，空气中还残留着高级男士香水的味道：“难不成是马洛里那只蠢猪？”如果真是那家伙，他一定要重新把他打回他的病房。

狄安娜笑着拉住克里斯的手臂让他坐在床边，激动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他。是韦恩先生，我们走大运了”

“……啊？”克里斯呆住了，“等等，你说的是哪个韦恩先生？”

“还能有哪个韦恩先生，当然是布鲁斯·韦恩，我和你说过在科波特酒店帮过韦恩先生那回事吧，好心有好报！”狄安娜激动的脸颊微红：“韦恩先生有意进军时尚行业，他认为我的形象和韦恩企业的企业文化很配，如果我愿意进入韦恩公司的话。想想看克里斯，我就要从凯勒公司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模特变成韦恩企业的台柱子了！”说到激动处，狄安娜抓紧了克里斯胳膊上的肉。

“狄安娜你冷静一点，”克里斯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在开玩笑对吧？无缘无故韦恩先生怎么会找你？哥谭那么多优秀的模特……”

“但是狄安娜小姐不仅业务能力强，人品也好，不是所有姑娘都愿意在危险时候拉别人一把，对吧克里斯先生？”布鲁斯·韦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迎着克里斯惊讶的目光，笑得有些诡异。只是在克里斯眼里有点诡异，毕竟布鲁斯的笑容经过千锤百炼，标准的可以当教科书了。

克里斯心里直打鼓，该死的，蝙蝠侠为什么还在这里。

“别这么说韦恩先生，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狄安娜谦虚的笑了笑。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克里斯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想通知红头罩，却飞快的瞥见任务栏上的标志：

无信号。

这可是市中心区，怎么可能出现无信号的情况，只可能是被某些设备干扰了，在医院这样的设备也不是没有，哥谭医院就有专门的抗干扰屏蔽室。

在蝙蝠侠的注视下，克里斯故作镇定的收起手机，拿起带来的那束百合花：“我去把花插到瓶子里，阳台上还有空瓶子吗？”

“没有了，约瑟夫每天都送花，早就用完了。”狄安娜解释道。

“我去找找。”克里斯说着，走进阳台，隔着玻璃窗往外看。

红头罩教过他，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想办法示警，比如在窗台上放特定颜色的花，今天的信号是白色，正好把百合放上去，红头罩一抬头就能……

克里斯愣了愣，楼下小巷里，一辆警车堵在巷口，把那辆暗红色雪佛兰堵得严严实实。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克里斯把花放在窗边扭头就走。

“抱歉狄安娜，我现在得去工作了，时间太久要被老板扣工资的，提前祝贺你得到一份好工作……”说着朝门口走去，打算先溜出去再说。

蝙蝠侠突然来访，红头罩的车被警车堵在巷子里，手机失去信号，昨天他和杰森都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克里斯在赌，赌蝙蝠侠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份，这些只是巧合，毕竟他和杰森并没有露出马脚，那晚看见他变身的只有企鹅人稻草人和布奇，企鹅人已经被红头罩勒令封口，稻草人被企鹅人打成了脑震荡现在还没醒，以企鹅人那小心眼儿，估计恨不得稻草人再也睁不开眼，就连夜翼几人的试探都被他们扛过去了，不应该被发现啊。

走到门口，克里斯肩膀上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等等，克里斯先生，”布鲁斯盯着克里斯的眼睛，抓在他肩上的手紧了几分，“听说你家老板做枪械生意，最近我对这个挺感兴趣，能聊聊吗？”

“你家老板不会因为你和哥谭首富谈了笔生意扣你工资的，对吧？”

医院旁的小巷里，杰森看着从警车里出来的迪克·格雷森，微微眯了眯眼睛。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该死的。杰森放下手机，瞟了一眼看似一切如常的医院大厅，暗骂一声。

蠢鸟出事了。

迪克走到杰森的车窗边，弯腰凑近车窗敲了两下窗户：“例行检查，小翅膀，你带驾照了吗？”

车窗缓缓开了一条缝，迎接迪克的不是杰森爱的抱抱，而是一个不祥的喷雾头。

“去他妈的小翅膀。”

呲——

白色的雾气从喷雾头里呲出来，迪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捂住口鼻，可仍然中了招，无力地靠在墙上，缓缓倒下去。

闭上眼前还一脸震惊，控诉的瞪着从车里出来的杰森。

杰森调整一下脸上的防毒面具，扛起已经失去意识的迪克，三两下把他捆好塞进后备箱里。

[迪克！迪克你还好吗！说句话！]迪克的耳机里传来提姆惊慌失措的声音。

“别喊了，他死透了。”杰森拽下迪克的耳麦戴到自己耳朵上，当着提姆的面咔哒一声给枪上好膛，走进哥谭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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