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抿抿唇，踩下油门。

黑色雪佛兰里，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克里斯突然睁开眼，扭头往车后看去：“后面有辆车在跟着我们。”

“嗯？”杰森瞟了眼后视镜：“还是早上那辆？”

“应该不是，颜色不一样。”克里斯闭上眼，心念一动，空中的两只鸽子忽然掉头，向那辆出租车飞去。

出租车里，迪克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来电人是布鲁斯·韦恩。

达米安瞟了他手机一眼，镇定的移开目光，继续盯着前面的雪佛兰。

“b？有什么事吗……嗯，嗯，嗯？”迪克看了一眼旁边的达米安，“好的，我一会就到。”挂了电话，迪克掉转车头，开上了另一条路，黑色雪佛兰彻底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布鲁斯又要做什么？”达米安不满的问，他还没亲手抓到那只‘乌鸦’呢。

“那艘私自闯入哥谭的潜艇提姆他们查到点眉目，布鲁斯叫我们回去一趟。”迪克看了看达米安：“你在刺客联盟有听说过‘九头蛇’这个名字吗？”

“九头蛇？”谈到正事，达米安也认真起来。“好像……有点印象。”

克里斯在副驾驶上睁开眼，表情有点疑惑：“它开走了，我的鸽子们没看到车里是谁。”

杰森有点惊讶：“你现在能同时控制几只鸟？”

“四只，我一直有认真练习的。问题是咱们到剧院时那辆车也停在剧院旁边，咱们走后它很快就跟上来了。感觉，不太对劲。”克里斯摸了摸下巴。

杰森找出一个太阳镜架在鼻梁上：“我也有点感觉，可能被人盯上了，最近小心点。兰德尔区那边我们先不回去了，出来时我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那会是谁？企鹅人？稻草人？黑面具？毒藤女？双面人？……”克里斯认真数着被他们得罪的人，觉得哪个都有动机。

“总会知道的，我们有的是耐心。”杰森冷笑一声，他红头罩还没怕过事。

“那现在去哪？先去吃饭还是先找宾馆？”克里斯有点饿了。

“先去吃饭，吃完饭去找企鹅人结算尾款。”杰森一打方向盘，开上17号大街，“拿到他承诺的外星武器和能源后，下午去练枪。”

“还要回‘黑屋’吗？”杰森开着的条路既不是去找企鹅人也不像回兰德尔区。

“不，估计那边已经暴露了，哥谭医院附近应该还有一套房子，我们去那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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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蝙蝠洞里，蝙蝠一家齐聚一堂，迪克坐在正中间，紧张的攥着拳头。

“怎么样迪克，杰森那儿怎么说？”提姆好奇的问，布鲁斯的眼睛没往迪克那边看，似乎觉得手里的钢笔更有意思。

“嗯，这个，时间有点紧迫，我们还没来得及和他接触。”迪克往达米安那里瞟了瞟，达米安撇撇嘴，没说什么，“不过我们已经找到杰森定居点了，目前来看他过得挺不错。”

“我和迪克本来打算今晚就去抓他们俩，布鲁斯你觉得怎么样？”达米安开口。

布鲁斯顿了顿，下意识的挺直了背：“很好，我觉得……”

管家阿福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我觉得还是我去接他比较好，提姆，明天你在蝙蝠洞指挥，迪克，你和我去哥谭医院堵他们。”布鲁斯用钢笔轻点桌上迪克的观察报告，“从监控和你的判断来看，他们有早上去医院看望克里斯的姐姐的习惯，正好我和那位狄安娜小姐有过接触。”

顶着几人的目光，布鲁斯眨眨眼：“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谈谈，不是以蝙蝠侠和红头罩的身份，迪克，记住，明天早上我是布鲁斯·韦恩，你是迪克·格雷森——杰森，他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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