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吧台旁，迪克正窝在沙发上用手机给达米安写假期作业，余光中看见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出现在拐角。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身高，只能是杰森啊。迪克迅速的看过去，顿时一愣。

等等，见鬼了！为什么扶着墙走出来的是杰森！那只鸟呢！

卫生间里，迪克找到了正抱着马桶抠喉咙的杰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还好吗杰森？要不要我叫医生？”迪克有些心疼的扶住杰森的肩膀。

“你他妈怎么在这儿！跟踪我？”杰森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胃里的酒吐干净后他清醒了不少。

“没有没有，我只是……”

“滚开，别碍事。”杰森踏出卫生间后反手甩上门，迪克一时不备啪的一下撞上去，又是一阵哀嚎。

等迪克揉着鼻子出来时，杰森早不见了。

“该死的！”迪克暗骂一声，火急火燎的掏出手机。“……提姆？让b接电话，我们的猜测也许出了点事情。嗯，也许。”

再次回到包间，杰森看着新多出来的一堆没开封的酒，感觉脑瓜子生疼。

“……你他妈从哪搞来的……”他的卡在他手里，多出来这几瓶都是店里最好的，价钱也十分可观。

克里斯打了个酒嗝，晃了晃手里的伏特加：“我报了红头罩的名字，他们直接送来了。”

杰森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这是他罩着的店，可不是直接送来了。

“……你知道这几瓶要多少钱吗？再喝下去这个月工资我可没法给你了……”

“你说什么？”克里斯喝酒的动作一顿，眼睛刷的一下变成金色，冷冷的瞪着杰森，“你要吞了我的工资？”说话间腰间利刃出鞘，刀尖抵着杰森的脖子，速度快到杰森只见一道白光脖子就是一凉。

“……克里斯？”被犹如实质的杀意一激，杰森彻底清醒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可不会傻兮兮的再问‘你想干什么’，傻子都看得出这鸟情况不对劲。

第二人格？洗脑？关键词触发？果然得带他去纽约看看脑子。

“……我可不是侵吞员工工资的无良老板，我是说，你再喝下去，我就要申请破产了。”杰森慢慢举起双手，显示自己的无害。

克里斯一听这话，飞快收回刀：“我的错我的错，薅羊毛可不能逮着一只羊薅。”金色的眼睛在包厢里环视一圈，大步走到柜子前，往便利贴上写了两行数字，转头塞进杰森怀里：“这是我的瑞银卡号和密码，这顿我请了，随便喝。”

杰森大脑飞快的转动着，这句话信息含量有点大啊。他收好这张纸条，谨慎的试探：“账户里有钱吗？我记得你干这行没多久……”

“废话，不够了继续找我要。”克里斯大着舌头嚷嚷，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包间中闪闪发光，“知道怀俄明州的那个宝石展馆吗？我建的，每月光收门票钱都养得起你。”

克里斯喝了口伏特加，露出回忆之色：“想当初我在西伯利亚和那头北极熊互殴的时候，打下来不少黄金宝石，那头蠢熊把宝石镶在盔甲上，不就是勾引我去啄嘛，要不是当初他们抢了我祖宗，我才不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儿呢，差点没冻死在那。”

“哇哦，厉害。”杰森接过酒杯给他满上：“你祖宗？华夏的？”

“那是，往上数三代，我们可是皇亲国戚！”克里斯一仰脖，又是一瓶酒进肚，“我太爷爷，活过了三代皇帝，被封为祥瑞，给他建了一整座宫殿，最后想出去完儿，诈死还进了皇陵半个月才跑出来；我大爷，御宠，只要在宫里说几句吉祥话，全国选出来的蟋蟀将军都得当我大爷的晚餐；我二叔，榜上个军阀，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就连喝水的茶杯都是羊脂玉的；我，我……”

杰森竖起耳朵，只见克里斯一拍大腿，又往嘴里灌了口酒：“……赣!我怎么混得这么惨啊！”

“……咳，节哀。那你父亲呢？”

克里斯眨眨眼：“早死啦，没化形的鸟都死的早。”说着，眼里的金色渐渐消失，又恢复成原来的黑色。

“……克里斯？”杰森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

“诶，老板你回来了，”克里斯看了看手里的伏特加，晃了晃脑袋，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来，干了这瓶酒……”

杰森伸手阻止了他，表情似笑非笑。

“等等克里斯，你的酒点的太多了，再喝下去我就发不起你的工资了哦。”杰森盯着克里斯的眼睛。

还是黑色的。

克里斯呆呆的愣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从钱包里掏出自己的工资卡，爽快的递给杰森：“没事，我有钱，随便刷。”

杰森拿着卡的手顿了顿：“这可是你一年的工资，你姐姐那边不好交代吧？”

克里斯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区区二十万，今天我从蝙蝠侠手里谈了笔八十万的生意！什么叫爽快人？我今天可是真真儿见到了！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老板。”

杰森本想把卡还给克里斯，一听这话，手指一翻，把卡塞进自己的钱包，对克里斯露出友善的微笑。

“这么多钱，他要你做的事一定很辛苦吧？”

“不不不，只需要把我老板的消息告诉他，我就能拿到年薪八十万，”克里斯喝了口酒，锤了锤胸膛，大声说，“但我是那种出卖老板为自己谋利的人吗？我能这么自私吗？”

“……所以你拒绝了他？”

“没错！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蝙蝠侠，所以蝙蝠侠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和我交易，我同意了！”克里斯大声说：“我怎么能拒绝一个父亲的请求！还是老板的父亲，他的目光是那么热烈真诚，饱含着对儿子深沉的爱意，我怎么能忍心拒绝他！作为一个首富，资助儿子的可怜员工不是顺理成章的吗？接到韦恩家爱的滋养后，我的心，我的身，已经和我可敬的老板牢牢联系在一起……”克里斯眯着眼嚷嚷，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杰森认同的点点头，笑容更加和善：“你可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小八哥，我有一个建议。你看，你用你的工资卡付账花的是你的钱，用蝙蝠侠给你的卡付账花的是蝙蝠侠的钱，为什么要用你自己的钱买单呢？”

克里斯恍然大悟，掏出蝙蝠侠给他的卡交到杰森手上：“老板英明！但是蝙蝠侠没告诉我密码。”

杰森把卡收进钱包，“没关系，我知道密码。”

“嗝！不愧是老板！”克里斯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举起一瓶伏特加，途中还洒了半瓶。

“敬……慷慨的布鲁斯·韦恩！”

杰森摸了摸鼓起的钱包，满意的开了瓶酒。

“敬慷慨的布鲁斯·韦恩。”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我不睡就永远不是第二天（x）

今天的鸟终于重振雄风。

二桶：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再次排雷：不分攻受，不互攻，不搞肉。）感谢在2020-10-04232020-10-06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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