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叶沮丧的脸，楚清染依旧没有任何想要道歉的意思。

从她的表情来看，那个花瓶确实是她非常喜欢的花瓶，不过比起“伤心”，红叶的脸上更多的是震惊。

震惊于明明自己的异能已经启动，放在楚清染身上却毫无效果。

所以楚清染就把刚刚向戴宁正张郁秀二人解释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红叶则是点了点头表示怪不得。

在红叶的学习过程中，带她进入监察官大门的老师曾经说过，“任何异能都绝对不会强大到无法抗衡的地步，任何异能都有缺点，强大的异能者无非是把缺点尽力弥补上了而已。”

像楚清染这种能力，如果在红叶在之前并没有把自己的能力告诉他，加上精神力类异能发动时独有的无声无息的特点，楚清染是几乎不可能防守下来的。

“咳咳，我了解为什么队长说要锻炼你的警觉和反应速度了，因为如果这两项能力你能训练到顶尖的成都，那么你的能力就极有可能被别人当成绝对防御，说不定以后就没人会攻击你了。”

红叶的思维直接发散到了未来，虽然楚清染觉得红叶想的实在是有点多，但现在还是老老实实接受她的好意吧。

……

“停，就是这里。”

大厦监控室当中，戴宁正指着某个监控画面，说道：“那人是在大厦早晨开门不久后就进来的，看来是早有预谋。”

张郁秀看着再次开始播放的监控画面，面色严肃，锁定着那个白衣人。

通过监控，戴宁正并没有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和灯塔中人有什么相似之处。

监察局总部监狱当中还有一部分根本就劝不回来的信徒，救不回来的牧师，还有本身就不想背叛灯塔的祭司。

这三种人的衣服都是没有区别的，如果牧师和祭司混在信徒当中的话，戴宁正他们是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出来的。

曾经的戴宁正曾经想过，万一灯塔真的想大举入侵某个地方，只要把牧师和祭司混在信徒的队伍中就可以了，那岂不是非常难以分辨？

后来他们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祭司根本就不屑于和信徒牧师混在一个队伍中。

以监察局目前所了解到的信息，信徒和牧师仿佛并没有和祭司站在同一阵营，除此之外，祭司好像特别讨厌别人将自己和祭司互相比较。

“就和我刚才问你的东西一样，明明我都能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还是要停在原地，想要让影子击中你？”

戴宁正笑了笑，回答道：“我原本是觉得那个人有点意思，再加上我觉得这个白衣人好像和信徒牧师和祭司之流并不相似，我就想着能不能感受一下他能力的强弱。”

张郁秀看着监控中的白衣人绕开各个保安，同样也有很多次绕开过几个比较刁钻的摄像头。

“这白衣人很聪明，知道万一真的有人不是因为他来调查监控，如果他又仅仅在监控中出现了寥寥几次，说不定就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那他想不到我们会来调查吗？”

张郁秀摇了摇头，总觉得白衣人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我倒是觉得这是他给我们留下的线索。”

戴宁正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微笑。

“难不成这个白衣人是个愉悦犯？觉得有个人抓他，他会感到非常开心？”

总而言之白衣人这件事已经不能被戴宁正放下了，戴宁正准备今天晚上就向总部汇报一次这件事，不过自己还是要先把北州这边的事情解决。

“总部有没有说过要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得到了足够情报，走出大厦的戴宁正如此问向张郁秀。

“没有说过，不过我打听到总部已经开始寻找能代替你们小队来坐镇的小队了。”

张郁秀笑道：“当初你们小队被总部分配到九州的时候，我们还很惊讶，毕竟你们可是总部当中最强的小队之一。”

“每个小队都要经历几次出差的，只不过我们之前参加了很多大型任务，有些事情离不开我们，要不然我们早就出差了。”

“是啊，等我们从庆州回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你好像一直没有出来，以为你的小队被总部看重，要一直留在中州呢。”

戴宁正多看了张郁秀一眼：“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我没有在总部规定的出差时段出差，才会认为我们的小队不会出差吧？反倒是你们小队，竟然敢去庆州，倒是很有胆气嘛。”

“庆州虽然乱，但也比别的地方好。”

戴宁正倒是非常同意张郁秀的观点，说道：“确实如此。出差地点必须选择中州之外的八州，而比起基本上都被某个大家族经营成铁板一块的几州，还是乱一点的庆州比较能做出成绩。”

张郁秀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在庆州最起码能得到一些我家族的帮助，到了别的几个州，你看看有哪几家搭理我们？”

戴宁正一愣，旋即眉头放松，笑道：“差点忘了你是庆州张家的大小姐。”

“别逗我了，张家是现在九大家族中最弱的，也就在当地有点影响力，到了其他几州，基本上没人会给张家好脸色的。”

张郁秀摆摆手，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那最起码也比我强一点，我可是纯粹的平民出身。”

戴宁正拍了拍张郁秀的肩膀。

张郁秀知道，尽管戴宁正在安慰别人的时候只会拍别人的肩膀，但也说明那人是非常值得戴宁正相信的。

所以非常激动的张郁秀就想邀请戴宁正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