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姐也该离开了。”
洛庭花理了理衣服,乐呵呵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陆相,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奴家又不是豺狼虎豹,不会吃了你的。”
“更深露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清誉,本相是替小姐考虑。”
陆月知说这话的时候,是背过身去的,在洛庭花没瞧见的地方,耳朵尖红得透透的。刚才腰间的触感和余温,虽隔着一层衣服
但温润之感在陆月知脑中,挥散不去,连带着怀中人身上的淡香还萦绕在鼻息间,让人心绪不宁。
“陆相多虑了,奴家都瞧见您沐浴,给您擦过身子了,现下共处一室算不得什么的。”
陆月知一怔,算不得什么?男女之间分寸之事算不得什么吗?所以换了别的男子,她也可以这般没羞没臊的待在别人屋里?
“在你看来,和陌生男子这般亲近,不算什么?”
洛庭花并未察觉陆月知语气中的些许变化,自顾自的接了茶水喝。
先前在外和林霜他们聚在一块把酒言欢的时候,她可从没摆过什么公主架子,因为林霜他们不是她随意使唤的下属,而是亲人
是朋友。
“陆相又不是陌生男子,怎么,陆相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与奴家共处一室,会失控不成?不过,若真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能成
就一段美好姻缘呢!”
陆月知没再吭声,眉眼清冷,仿佛刚才的羞恼之色是假象。
“待字闺中的女子,说出这般不知羞的话依旧面不改色,本相还是头次见。对别的男子,你也这般说胡话?”
洛庭花嬉笑着凑上前,刚要开口,就瞧见陆月知阴沉着一张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哟嚯,敢情是生气了啊。可他气什么呢?
“陆相和别的男子可不同!奴家是思慕陆相的,只是陆相这恼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莫不是……吃醋了?”
“你!又说胡言!你我是何关系,我在意你做什么?”
陆月知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慌乱下语气有些急促,这在洛庭花看来,有趣得很。她可从未见过,陆月知在别人面前,这般手
足无措失了体态的。
“那陆相慌什么?”
洛庭花的话让陆月知为之一怔,瞧着面前的人儿一副得逞后的狡黠模样,直盯着他笑,当下陆月知就冷静下来了。
他这是被她戏弄了?
“出去。”缓缓吐出两字,陆月知沉着脸越过了一旁的洛庭花。
“诶?”
“你已经安全了,出去。”
洛庭花长叹了一口气,“陆相这般无趣,很难讨得女儿家欢心的。那奴家走了,陆相莫要挂念啊。”
陆月知黑着一张脸没再吭声,洛庭花念着小青鸢,也没再逗留,可当门刚一打开,便是一记飞镖袭来,钉在门沿上,离洛庭花
的脑袋顶很近。
未等洛庭花反应,三个黑衣打扮的男人持刀窜了出来。毫厘之间,身上一股熟悉的温热触感袭来,男人的手此刻就在她的腰间
温暖而有力。
陆月知持剑挡了一刀,眸色冷冽,黑衣人相视一眼后,直接朝着陆月知和洛庭花挥刀而来,半点余力不留。
洛庭花有些纳闷,若说方才那个小胡子男人是来杀她的,估摸着是齐氏暗中雇凶。可眼前这三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好像是针对
陆月知的。
陆月知得罪谁了吗?要这么取他性命?
还没来得及思量更多,洛庭花便感觉到了陆月知有些吃力。对方毕竟三人,陆月知再厉害也带着一个她,洛庭花有些懊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