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生露出惊愕之色，迟疑道：“前辈跟秦阳宫有过节吗？额……以晚辈现在的实力，只怕办不到这件事情。”

首先，他对于这种动辄灭门的做法有些排斥。其次，他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与偌大的秦阳宫为敌啊。毕竟秦阳宫可是千荒古国有数的势力，岂是他这个小小的醒神境修士可以颠覆的？

“你不用担心，本座将这份机缘传授于你之后，你自然有能力与秦阳宫抗衡了！”墨鸦道君笃定道。

牧长生露出犹豫之色。

“你不愿意？”墨鸦道君问道。

牧长生看向墨鸦道君，说道：“前辈，虽然晚辈不知道您跟秦阳宫有什么过节，但是灭了秦阳宫这个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妥？”

“哼！”

墨鸦道君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冷冷道：“当年秦阳宫宫主赵祎勾结魔族，残害数位功德加身的武宗长老，吞并了上百个同门势力，才有了今日问鼎的场面。这种骨子里透着腥臭味的宗门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这……

牧长生一脸错愕之色，没想到秦阳宫还有这样不堪的发家史啊。

难怪墨鸦道君之前说潜龙会已经变了味道，有秦阳宫在，说不定还有多少势力暗地里加入了魔族。

而魔族本性向阴，人族本性向阳……这两者之间的矛盾自生来便是不可调和的。但人族中也有不少人为了利益，投靠了魔族，损害人族根基。

想必墨鸦道君吃过其中的苦头，所以才会对秦阳宫恨之入骨。

牧长生想了想，说道：“前辈，晚辈不能保证一定会帮您灭了秦阳宫。但是晚辈可以保证，只要秦阳宫中有人与魔族勾结，晚辈一定舍命杀之！”

他越说到后面，越笃定。

说起来，牧长生对于魔族的恨意并没有那么强烈。因为他没有经历过人族与魔族的战斗，所以对于魔族的仇恨都是来自于他人或者古籍。

不过，墨鸦道君作为他无冕之师的存在，既然有吩咐，他也会全力完成！

墨鸦道君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牧长生，似乎想要将他看透。

牧长生也抬起头，与他对视，不卑不亢。

“很好！”

半晌之后，墨鸦道君吐出了两个字。

“没有被仇恨蒙蔽判断，这很好……本座希望你能一直记得今天所说的话。这份化仙机缘乃是本座生前拼命获得，如今便传于你！”

说话间，四周废墟不住地震动起来。

而后，整片主殿的大地都随之震动起来，残垣断壁簌簌作响，地上浮现出无数道裂痕。霞光透过裂痕，辐射而出。

化仙机缘！

牧长生听到这四个字的事情，露出惊愕之色。

化仙之战后，大陆再也没有听过这四个字。但是栖梧林一战，他知道化仙机缘对于修士的意义何其重大。

“前辈既然有化仙机缘，为什么不留于自己用？”牧长生迟疑道。

“哈哈哈，为时已晚，为时已晚！”墨鸦道君爽朗地大笑起来。

很快，他逐渐虚化，消散于四周。

牧长生朝着墨鸦道君消失的地方，郑重地拜了三拜，行了弟子礼。

下一刻，地底涌现的霞光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