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两个便直奔停车场,曲萍真是饿坏了,可她不敢在家里吃。
婆婆火眼精睛,定能猜出他们俩刚刚干得好事。那接下来的几天肯定又要耍脸子给她看。
婆婆总觉得曲萍是祸国妖姬,会榨干她的宝贝儿子。她哪知道,每次曲萍几乎都被强的。
做人儿媳妇可真难!
好的都是儿子的,不好的都是儿媳妇的!
想吃什么?省宽替曲萍扣好安全带,见她苦着脸,一副不乐的样子,便讨好的问。
曲萍白了他一眼,可终究被擂鼓震天的肚子给打败了,她嘟着嘴说:万洋路那里有一条网红街,他家的面糊特别好吃。可是我们现在过去肯定排不上的。
那家店我知道。好巧!老板是我朋友,我马上打电话给他,让他给咱们留位置,准备好面糊,你一到就可以吃了。省宽说着便掏出手机打电话。
真的假的啊?曲萍狐疑的睨着他。
她怎么不知道,何时起臭男人的朋友会这么多了。
好了,搞定!准备好肚子等着吃吧,省太太。省宽笑着刮刮她的鼻尖,便驱车赶往目的地。
果然是网红店,那生意好的店里几十张的桌子已座无虚席,而里里外外五十把的椅子都坐满了,后面还站着十几个人。看这架式,排队的人最起码也要等两个多小时。
老公,这人太多了。我们还是换一家吧,就不给你朋友添麻烦了。曲萍拉拉省宽的手,小声说。
曲萍知道省宽有能耐,可是人家生意这么好,还要分心特的照顾他们,曲萍不好意思。
省宽明白曲萍的心思,他的小女人一直都是善良正直的,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可是只要她喜欢的,省宽就算上天入地都会给她搞来,更何况只是一碗面糊,以及让几个顾客多等一会儿,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笑着摸摸曲萍的头发:人家已经准备好了,不想麻烦也麻烦了。你不去,人家反而要多想了。走吧!
曲萍便也没再坚持,由省宽牵着小手往前走。
路过天桥时,听到一对流浪汉在说话。
爷爷,那家的面糊一定很好吃,每天生意都那么好!六岁的小流浪汉对一边的老乞丐说。
等你长大了,能赚钱了,就可以吃到了。老乞丐咳嗽着,呼吸有些急促,像是病了一段时间了。
哦!小流浪汉失落的喃喃着,起身站到爷爷身后,给他敲背。
老乞丐心疼的对小流浪汉说:好孩子,如果你爸爸妈妈在世,你也不用跟着爷爷这么辛苦了。
不辛苦!我长大了要赚很多钱,我要给爷爷治病,我要让爷爷住在干净的房子里,吃最好吃的面糊。
呜呜呜曲萍哭了,泪流不止。
傻瓜,这个世上本来就很多不幸的事,你这样都哭,不怕哭成瞎子啊。省宽嗤笑着,拿出纸巾替她拭去泪珠。
你当然不懂了!曲萍抽搐着:
老之老吾之老,幼之幼吾之幼。这位老爷爷,在本该颐养天年的岁数,因子女离世而无人赡养,带着幼孙乞讨。
而这个小朋友跟悦悦一样大,小小年纪却尝遍了生活的酸甜苦辣。他们活得太不容易了!我心疼他们,我要帮忙他们。
你打算怎么帮助他们?省宽笑着问。
实则是曲萍哭得两眼跟兔子似的,鼻子红扑扑的,实在娇俏可爱,真情流露,让他动容。
曲萍从包里翻出所有的钞票,大概有几千元:我要把这些钱都给他们。
你前脚才给他们,后脚这钱马上就会被别人抢走。省宽笑着说:你这样的行为不仅没有帮到他们,反而助长了恶行的滋生。
曲萍傻眼了,她真没想这么多,不过臭男人说的很有道理。
要不我们送他们去流浪汉收容所吧。曲萍道。
那是对于有紧急需求的无家可归者的临时救助场,他们如果长时间住在那里,不合适的。省宽摇摇头。
那怎么办?曲萍满眼期待的看着省宽:老公,你有没有好办法?帮帮他们吧。
省宽心头一热,这种被小女人信任、依赖、崇拜的感觉真好。
跟我来,我有办法。他拉起曲萍的手就往网红店走。
曲萍虽然满腹疑问,但也没有多问。
不知从何时开始,臭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然高大无比。
他坚毅果敢、有魄力、敢作敢当、一柱承天,为她撑起一片天地,让她在这份温暖安逸的天地里,撒泼打滚。
她相信他,他的确会解决那爷孙俩的事。
一到店门口,一个身材微圆的40多岁的男人殷勤的跑过来:省先生,欢迎欢迎!等候多时了。
谢谢!包厢定在哪间?省宽神情平静的问着。
请随我来。男人满脸堆笑,在前面带路。
一服务生跑过来,对男人说:老板,血唇族的彪哥来电说要定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