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芳听到门铃声跑过去,通过猫眼一看,吓个半死。
竟然是汪珲!他是怎么找到这里?
楼下的前台竟然放陌生人上来?晚点就去物业投诉。
景芳故意不出声,装作家里没人。
妈妈,开门啊!翔翔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用小手狂拍。
原来是这臭小子出卖了自己!
景芳气得牙痒痒。
芳芳,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啊。儿子手都拍疼了。汪珲用力拍了拍,有些不耐烦。
妈妈,妈妈!翔翔十分配合的一起叫着。
这父子两重唱响得,景芳头疼。
怎么回事?这么吵!对面门开了,瑾大叔出来了。
公公!翔翔兴奋的一个转身,就飞扑过去。
臭小子,好几天没见,想不想公公?
瑾大叔看见翔翔嘴就咧到耳根,他一把将翔翔抱起来,那个开心的。
翔翔忙不迭的点头:想想!可是妈妈感冒了,才让我跟爸爸一起住的。
那个人就是你爸爸?瑾大叔抬头瞅了一眼汪珲,脸色一沉,十分不悦。
汪珲想不起自己何时见过这老头子,更想不起自己何时得罪过他,为什么他对自己板着一张脸。
老头子养得不错,身体硬朗的很,能够轻而易举的接住飞奔而来的翔翔,要知道小家伙这大半年可是长壮了不少,自己抱起来都不轻易。
而且能住在这样的高档小区,老头的家境肯定不错。莫不是自己在哪个场合接触过他?
不管这么多,总之儿子喜欢的人,自己多少都要礼待些。
老先生,您好!我
汪珲主动降低身份跟瑾大叔打招呼,不想瑾大叔一点面子不给,当场一顿呵斥:老什么老?我很老吗?眼力跟人品一样差。
你汪珲气得脸色发青,语气不善的说: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如果不是看在我儿子面上,老子才懒得跟你费口舌。
狗东西就是狗东西,没吠两下就开始要咬人了!瑾大叔冷冷的出的,完全不忌惮汪珲的恶声恶气。
老东西,你再说试试!汪珲脸色发黑,手手紧握,指关节咯咯响。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脸,唯独不能在儿子和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这老子是戳了他的要害了。
小子,你确定是他生的吗?他比你差得可不是一丁点儿?瑾大叔都不屑理会那只狂叫的疯狗,他俯身与翔翔平视,笑着问他。
公公,他是我爸爸,我妈妈说的。翔翔如实回答。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妈妈说他是爸爸那他就是喽,反正他也无从考究。
我看你应该是你妈妈从垃圾里捡来的。瑾大叔哈哈笑。
老东西,胡说八道挑拨我们父子感情,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汪珲直接气疯了,他卷起袖子,抡着拳头就朝瑾大叔去。
来啊!狗东西,怕你不成?瑾大叔十分轻蔑的朝汪珲招招手,像是在招唤家里的宠物旺。
景芳忙乱的开门冲出来,一把拉住汪珲的手:人渣,不许你动瑾大叔。
芳芳,你终于开门了?汪珲见到景芳,瞬间心情大悦,脸上的戾气也淡了些。
儿子已经送到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景芳虎着脸,没好心的吼了他,然后朝儿子走去。
汪珲伸手拉住了她,将他拖到怀里: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一起吃饭。
你有病啊?我跟你很熟吗?景芳气得就要炸毛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我们熟不熟?汪珲没皮没脸的笑着,今天是打定主意赖着不走了。
对面的瑾大叔气得要喷血,站着景芳大声嚷嚷:那个房间可不能养狗的,你敢放狗进去,大叔马上拿来打狗棒把它打出去。
老东西,欠收拾。汪珲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着,抬腿就往瑾大叔那边去。
不行!不行!不许动瑾大叔。景芳张开双手,死命的用身体拦住汪珲。
汪珲作势要过去,故意往景芳身边挤着磨蹭着,趁机揩油似的。不过瘾,直接铁臂一扣又将她拉回怀里。
你放开我!你这是干嘛?景芳小脸通红,挣扎着想离他远一点。
狗东西,放开芳芳。瑾大叔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臭流氓众目亏睽睽之下就敢对景丫头动手动脚,私下里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坏事。难怪景丫头要逃出来。
老东西,不知死活。
太碍事,得先收拾掉。汪珲推开景芳,活动了下手腕,向瑾大叔走去。
爸爸,不可以打公公。翔翔急得直跳脚,小小的身体护在瑾大叔面前,不让爸爸靠近。
儿子,走开!爸爸今天要让你见识见识爸爸的拳头有多厉害。
不可以!老师说不要可以打架。翔翔双手一张,死死挡在瑾大叔面前。
瑾大叔一阵感动,总算平时没白疼这小子。
翔翔,别担心公公。你让到一边,免得伤着。公公今天要让你看看,做坏人有什么下场。瑾大叔轻手推开翔翔。
翔翔不依的大哭大闹起来,他们都是他最爱的人,他不要他们打架,不要任何人受伤。
人渣,你太不要脸了,欺负老人你算什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