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光这一点，就足够了。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顾寒墨脸上像是裹上了一层寒霜一般，阴谲森寒得像是能把人直接冰封了一般。

半晌顾寒墨才猛地开口，“我不信你的话！她爱的是我，她还有儿子，她不会离开！”

“然而她的确离开了。”顾烨淡淡然地说道，慢条斯理地接过助理点燃的雪茄，“傻儿子，这十年，我以为你长大了，其实你的心思还是和以前一样简单。”

“我不是你儿子！”

顾寒墨咬牙道。

“但你的确是，就跟她的确离开了你和林淮一走了一样。”顾烨冷冷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把他最后一点完整的皮囊直接连皮带肉地撕了下来一般，鲜血淋漓，“我不知道她心底怎么想的，但结果就是如此。我倒觉得那个女人比你聪明，起码她一直都是想离开你的，只是没有那个机会，现在她有了，就走了。”

“闭嘴！我让你闭嘴！”

顾寒墨随手抄起身侧的古董瓷瓶就朝着顾烨的脚边狠狠砸去。

“哗啦——”

清脆的声响，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散落一地碎片，只差一点就砸在了顾烨的身上。

顾寒墨最后冷冷地看一眼顾烨，头也不回地转身出去，径直朝楼下走去。

顾老夫人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眉心紧皱，厉声道，“拦住他！”

刚刚捡回一条命，昏睡了这么久，每天都靠着输送营养液过活，铁打的身子现在也最虚弱，出去瞎折腾什么？

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