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昊不敢说得太多，未来会怎么样，他又如何能够预测。

都说计划没有变化快，今时今日的贺子昊才是真正理解了这句话。

几天前，连陆宇轩自己都没有想过，他的一个告别就差点成了他和夏欢的诀别。

“夏欢，未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也无法为你预言。你在京都要好好地开始新的学习和生活，才不枉费陆总的苦心。”贺子昊郑重地说。

夏欢看着贺子昊，心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到了嗓子眼那里，却什么都说不出。

贺子昊已经起身了，夏欢也跟着起了身。

贺子昊双手扶着夏欢的肩膀，认真地说：“夏欢，有几句话，是陆总要我带给你的，‘真相要用真心去看’，‘公平正义是需要代价的，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他说，要你记住他曾经告诉过你的那些话。他还说，你是一条春虫虫，有一天会化茧成蝶，成为最美丽的那只蝴蝶。”

听到这个独一无二的熟悉的称呼，夏欢的泪几乎是一秒迸了出来。

她的脑海里瞬间被陆宇轩对她说那些话的场景涌满，陆宇轩绝对不是多话之人，跟其他人说话从来不超过3句，偏偏对着夏欢，他总是意犹未尽，一长段一长段地说，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感悟都说给她听，那些坐在他身旁被他抚着头、刮鼻子、蹭胡须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她曾用力狠狠揪过的陆宇轩的耳朵，是否也要被其他的女人揪起？

“师父，陆宇轩什么时候结婚？”夏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问了出来，也许这是她心里最大的问题了吧。

贺子昊坦诚地摇了摇头，说：“我暂时不知道。”

贺子昊开门，转身走了出去，夏欢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别，重逢不知是何日。

“谢谢你，师父！”夏欢凝视着贺子昊的背影，声音里带着哽咽。

贺子昊听到夏欢这句话，转过来，看着夏欢，动情地说：“夏欢，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好徒弟。还有一句话，是我自己想说给你听的。”

此刻的夏欢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告别词。

贺子昊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沉了下去，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终于说出口：“不要恨陆总。”

说完，贺子昊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贺子昊离去的身影，夏欢的泪无声地涌了出来，她知道，此刻，她与那段日子终于彻底作了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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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夏欢很早就醒了。

回想江州，仿佛是上一世的故事，远得让她摸不着，痛得让她不敢想。

可是，生活，总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