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潇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夏欢扶着何妈妈也跟了上去。
夏欢一眼看到杜爸爸走了出来。
“杜伯伯,我是夏欢。”夏欢连忙走过去,跟杜伯伯打着招呼,她和杜小果从小一起长大,到小果家里也去过多次,杜教授自然认识她。
“欢欢,你怎么也在这里?”杜教授有点诧异。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何潇然一个箭步冲到了杜教授的面前。
“您刚刚做手术的患者,就是我朋友的父亲。”夏欢指着何潇然介绍道。
“哦,”杜教授闻言转向何潇然说,“患者的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现在就是要等术后的病理检验结果,我估计后续要进行化疗。”
“情况很严重吗?”何潇然追问。
杜教授看了看夏欢,他想起前两天杜小果提过何潇然的事,还说了他家里的事故和心里问题,所以也尽量说得客观而轻缓,他停顿了几秒,郑重地说:“不要太悲观,目前我们已经切除了所有的病灶,如果化疗效果好的话,我觉得治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病人的情绪很重要,你们家属一定要积极配合!”
“谢谢杜教授!辛苦您了!我们一定配合!”何潇然听到杜教授的话,心里压力稍微缓解了一些。
“谢谢杜伯伯!改日再去家里拜访您!”夏欢对杜教授说。
“好的,改天来家里玩啊!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先去准备下一台手术了!”杜教授说完就走了。
何潇然跟着医护人员一起把杜爸爸接回了病房,夏欢扶着何妈妈也慢慢走回了病房。
何爸爸还在麻醉中,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一副很疲惫的样子。睁眼清醒了一会儿,又沉沉地睡着了。
一旁的护士说:“他的麻药还是没有全醒,你们过一会儿就要喊醒他,不要让他一直睡。”
何妈妈一直坚持坐在病床旁守着何爸爸。
“何总,现在已经中午了,你和伯母不能这样不吃饭熬着。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回来。”夏欢看着他们憔悴的样子,也很担心。
“你身上有伤,不要跑来跑去,我打电话要司机送饭过来。”何潇然说。
“好吧,那也行。”夏欢看着何妈妈辛苦的样子实在是很心痛,走到何妈妈身边去,双手给何妈妈轻揉着肩膀。
何妈妈伸手握住夏欢的手,声音哽咽地说:“谢谢你,小夏姑娘,老何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我真的好担心。”
“何妈妈,”为了缓和老人的情绪,夏欢换了一个更亲切的称呼,说,“何爸爸这是因为麻药的原因,所以才会看起来特别辛苦,您千万别太担心。刚刚杜教授也说了,他的手术很成功呢!你这样老坐在病床旁边很累的,您可不能累倒了,我扶您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诶,我不放心啊!”何妈妈说。
“你还是在病房里看着何爸爸啊!躺在沙发上,可以稍微舒服一点,您已经累了大半天,必须休息一下。”夏欢将何妈妈扶到了沙发上。
何潇然坐在病床旁边,按照护士教的,每过10分钟就用棉签沾水给父亲的嘴唇湿润一下。
夏欢走到他的身旁,轻声说:“何爸爸的脸色比刚刚出手术室好些了,等一下会更清醒,千万不要让他看到你伤心难过得这么厉害,他会想很多,会把自己想得很严重。”
“嗯,”何潇然回过头,仰起头看着夏欢说,“以前,我觉得父亲是一座山,父亲一直是那么的坚强和博学,不管什么问题,他都能解决,可是现在,看着他躺在这里虚弱的样子,我好难过,好担心,我害怕我的山就这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