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买好了,那便回去吧。”
许清遥走出雅间,正要朝楼梯口走去。
看到面带笑意的桐心,镇定的说道。
桐心见许姑娘亲自走了出来,露出疑惑的表情。
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忙问道:
“方才因为有兵卒在街上拦着,不许通过,这才误了时间,姑娘一定是等急了吧。”
“无碍的,我只是忽然想要回去了。”
许清遥并不提起方才的事情,而是对桐心吩咐道:“你去告知伙计,将我方才要的茶点也一并带回去。”
桐心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见许清遥并无责怪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想,只当是因这位许姑娘生的娇弱些而已。
许清遥一步步向楼下走去,她克制住自己想要回头,去看楼上的心绪,和桐心一起走下楼梯。
正巧两人才刚走下楼,便有伙计端着茶点准备走了过来。
许清遥将银钱交给桐心,兀自走出店铺等候。
看到街市恢复如常,她的心却似掀起了波澜一般。
“姑娘,我们走吧。”桐心提着买的许多东西,走至门口对许清遥说道。
“哦,好。”许清遥心不在焉的说道,亦步亦趋的朝前走去。
湛蓝的天际下,沃野千里,初秋的午后和煦明朗。
大帐内,于役正在翻看着下属呈递的几封书信。
帐外忽然响起几句低语,守在外面都兵卒走了进来。
“统领,邱检校求见。”兵卒行了一礼后说道。
于役闻言,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信,随后说道:“进来吧。”
兵卒应了一声,转身退出帐外的时候,等在大帐门口的邱子言听到里面的回复。
与守在营帐门口的兵卒错开半步,进了大帐。
邱子言的面上,带着几分尊崇与尽量掩饰的喜悦。
他因设伏擒住了飞廉军中重要的将领谢执,现在已经不在跟随在于役左右了。
而是在军中担任检校一职,虽说这检校算不得什么高位。
但因他一直跟随在于役身边,很受赏识,因此负责的都是些重要的事务。
至于众人对此邱子言突然改变身份一事,也多是道贺和赞许。
毕竟这个邱子言年少有为手,有目共睹的。
至于是否有暗中嫉妒的,那也仅是旁枝末节,不值当提的。
他进入大帐时,见于役正在翻阅信件,举起作揖的手后又默默放下,静候一旁。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见于役合上了手中的信件。
这才开口道:“统领,属下已经审问过谢执等人了。”
“如何?”于役神情一凛,显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
“属下单独审问了谢执,得知他与晏归舟因出兵意见不和而生出嫌隙。”
邱子言见上座的于役神情未有变化,继续说道:
“听谢执的语气似乎对晏归舟非常不满,因晏归舟迟迟不肯发兵,谢执与他彻底反目。”
“但因飞廉军在南地损失不小,飞廉军内人心多有浮动,谢执急于进攻我们这里,这才选择了偷袭。”
于役闻言后略一沉思,随后说道:“谢执性情急躁,想来是想殊死一搏。”
“奈何飞廉军中究竟是晏归舟更有权威,即便谢执选择铤而走险,也并无多少人愿意跟随。”
“正是如此。”邱子言回答道。
想着擒获谢执等人那一晚的情况后,审问谢执的场面再次浮现在眼前,觉得谢执的确是焦躁非常。
“他可交代了飞廉军中的其他事情?”于役眸光中闪过一抹冷然。
谢执与晏归舟是私人恩怨也好,因战事不合也罢,眼下他最关心的并非如此。
邱子言自然清楚于役所问何事,可自己亲自审问过谢执后才发现。
谢执此人性情是非常燥动,但对于事有轻缓这一事理显然十分通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