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役见女孩神色如常,并未因驿呈所言而改变什么,便不再担心。
女孩长于闺阁,经历的事情太少。
昨晚见到严淞的死状被吓到,今早又听到这样的事,实在是为难她了。
以后这些杂事,还是不要当着女孩的面处理的好。
于役想着,打定了主意。
许清遥重新放下筷子,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吃得过于饱,而是撑,实在是再也吃不下了。
她担心于役还会将桌上其他食物端给自己,忙净了口。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吃任何东西了。”许清遥的态度十分坚定。
于役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心道真是可爱。
于是打趣道:“那很好,可以省下不少。”
许清遥怔住,随即决定以牙还牙,不让能总让对方占上风,于是故意说道:“省给你。”
于役闻言,朗声笑了。
心道小花猫就是小花猫,必要争个胜负才罢休。
“那在下谢谢二小姐赏。”于役口上说着恭敬的话,面上却是一副傲然神态。
许清遥看着对方,心道真拿对方毫无办法。
两人正说笑间,驿呈步入花厅,在他身后是两名守卫。
许清遥知道定然是方才所说的那女子到了,她向外间看去,视线被花厅门口的驿呈遮住,遂垂下了眼帘。
驿呈见许姑娘看向他所站的方向,想着方才说出此事后,许姑娘倒也没有表现出不悦的样子,心里也不再多想。
他向于役行了一礼后道:“统领,人带来了。”
驿呈侧身站着,倒在外厅中的人出现在许清遥的眼前。
许清遥见倒在地上的女子头发散乱,衣着脏污,藏在长发下的脸颊惨白如纸,心道这样单薄的女子竟然敢于行刺,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佩服。
可想到女子刺杀的人是于役,许清遥觉得自己这种莫名的佩服显得十分古怪,便不再去想。
“今日不蒙面了?”于役言语平常,眸光冷淡。
许清遥见于役看向花厅外面,知他在与那女子说话,顺着于役的视线再次看向那女子。
“这么想死,却到今日才做好了决定,太慢了。”
于役眸中发冷,话语更是毫无温度。
于役的一句话,令本因下雨而变得凉爽的屋内,骤然又多出来几分冷意。
倒在花厅外的女子,被她身旁的一名守卫大力拽起来,识图让女子跪下。
妙音狠狠地瞪了那名守卫,用力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来。
她看向坐在里间的于役,目光中涌现出复杂的神情,有气愤,有恼怒,最多的则是深深的仇恨。
驿呈见那女子颤巍巍挪动着腿脚,想要站起身来,忙用眼色示意女子身后的守卫,逼迫女子跪在地上。
妙音奋力坚持着想要站起身,可肩膀上的大手用力将她向下按,不论她如何努力,皆是无济于事。最终跪在了地上。
驿呈见那女子跪下了,方才安下心。
心道这女子看着文弱,脾性也太烈了。
刚才她得知要来见统领,死活不肯来,将他们这些人折腾了好一番。
不过性子再烈也没用,还不是被押过来了。
妙音见那驿呈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心中一阵阵生恶。
她抬眼看去,于役身边还坐着一人,竟有些眼熟,一时间却由想不起来。
可想到是和于役在一处的,鄙夷之心渐生。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必再浪费时间。”妙音抬起头,狠狠地说道。
“你甘心为一个觉得你丢脸而不相认的亲人卖命,我很好奇其中原因。”于役饶有兴趣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