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凰紧张地看着他，目带询问。

“你刚刚为了把我拉上来，是不是，把玄气耗尽了。”思竹定定地看着东方凰。

东方凰白了他一眼，“是耗尽了。但你可以带我飞过去啊。”

“好啊。”思竹突然笑了，温暖地仿佛冬日的阳光。令东方凰很是不习惯。

他还从未这么笑过。

平日里的思竹也爱笑，但总是放荡不羁而洒脱的。

而此刻他的笑，宠溺得像在看自己心爱的女孩。

心爱的女孩……东方凰忍不住打个寒战。她大概是吓疯了，才会如此胡思乱想。

她摆了摆头，甩去那些可怕的想法。

“那灯的机关在灯罩的顶上。”

“你一会儿按就好了，我就负责吸收玄气就好了，和我说这个做什么，你个傻子。”

她拍了拍思竹的背，搭着他的肩，就像曾经那么多年的勾肩搭背一般。

思竹却伸手搂住她的腰。她在一瞬间瑟缩了一下，随即思竹已带着她一跃而起，飞向下一盏灯。

他们在靠近灯，思竹飞得很平稳，也很轻松。

在过了四分之三的路程时，思竹的速度陡然慢下来，东方凰想问他怎么了，声音哽在喉咙里。

思竹把她推向了灯，自己沿抛物线向下坠去。

东方凰伸出手，却连一片衣袖都没抓到。

她看到思竹的嘴巴在动，高速移动下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看他的口型是，活下去。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