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自然只当是为着风水，但只有东方家守护神和历代家主才知道，是为着那磁场。

“而我最初接近你，屡次三番拿曼珠沙华试探你，也是因为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这些，便是你想知道的，我所知道的所有东西。我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了。”

看着面前格外认真而诚挚的眸子，其中仿佛还掺了些什么别的情绪，但不知怎的，东方凰有些害怕去触碰那抹情绪，只将一切内心的波澜隐藏在面具后，隐在如古井般无波的眸中。

“你说的一年，是指那边的一年，还是这边的一年？”

“自然是那边。若是这边一年，那边该有十几二十年了吧。”风轻梵笑起来，却见面前这人沉默下来。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笑也渐渐止住了，“你也去过，那个地方？”

没有回答。

“你在那里待了，这边的一年之久？”

虽是在问，却是肯定的语气了。

“没有。”干脆利落的回答，风轻梵却看到了她一闪而过的心虚。

气氛突然有些沉寂，谁都不再开口，也不知如何开口。

许久，东方凰微微扬起嘴角，望着面前的人。

“同我再去一趟极寒之地吧。”

“或许，能搞清楚很多事情。”

—

去极寒之地需要准备很多东西。

以现在她的能力以及她们对那个地方了如指掌的程度，其实是不必太过担心的。

可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她想起那个地方，便是听到那个名字，都会忍不住发怵。

那是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恐惧。

她怎么会想要再回去那个地方？为了他？不，绝不是！是为了弄明白一切吧？可究竟要弄明白什么呢？其实她也不知道。

东方凰叹了口气，既然已经说了陪他去，便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