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傅因为林殊留了下来,许太师便也厚着脸在林殊面前将自家小厮轰走,想方设法留了下来。
“想留下来便直说,何必洋相出尽还落不得好,你家小厮手脚伶俐,之前便常伴你左右,你将人轰走作甚?有个人照顾你不好?”
一旦出了那个院子,两位老人便又恢复之前看不顺眼的模样,徐太傅冲许太师显摆自家的小厮,尽挑起许太师的火气。
林殊忙将人拦下来。
“两位老师且消消气,学生还有事情请教!”
两位老人这才消停下来,随着林殊回了营地。
“你且细细说来!”
徐太傅坐下,许太师便凑到其身边坐下,两位老人并排坐在一起,瞧着竟莫名有些喜气。
当然,林殊并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掩唇低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两位老师负责济慈堂拿来的书,可曾瞧出些问题来?”
提及济慈堂,两位老人同时沉着脸细思。
问题自然是有,但两位老人也知道他们瞧出的问题同那些书籍中展现出来的思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说起来就像是一个本来没有那么多见识的人拿到了一个完整的思想内核,只缺缺漏漏的挑选了一些表达出来,没能将整个思想完整的展现出来。
“编写那些书的人相比思想十分矛盾,整篇文章中竟然有许多地方上下内容颠倒,就像是东拼西凑一般!”
许太师冷哼一声。
林殊摸摸鼻尖。
她又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自是无法将所有看过的书籍都完整复述下来!
“你且同我们讲讲你的理解!”
正巧两位老人问出来,林殊便将自己所思所想都讲了出来,也好让几位老人了解她是否走偏。
“想的太多,反而走了极端!”
两位老人抚着胡子大笑。
“我且问你,何为民,何为臣,何为君?”
徐太傅含笑望着低着头沉吟的林殊。
“古往今来,君无非两种,有为之君和昏庸无道之君,你可能将其区分清楚?”
“你说爱国之人才为民,所以你打算如何区分清这两者?”
林殊眉头拧的越发紧。
“痴儿,你见得多,见这世道不如你所想,便想着做些改变,但你所说的时代,又怎么是这个时代的人造成的?”
两位老人讲的还是有些模糊,林殊混着他前世接受的教育听,反而越听越迷糊。
许太师见林殊目光有些涣散,分明是在走神,便制止了想要继续阐释的徐太傅。
“你且仔细想想,有何想不通的,便写下来拿来问我们,莫要钻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