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闻琅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他问完之后时间像是静止了，他整个精神都紧张起来，像是等着给判词的信徒。

“嗯，我都知道了。爷爷全都告诉我了，……我等你一起去看母亲。”

那两个字在心里翻来覆去。却终是没有叫出口。

他能够说出这句话，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

闻琅像是从他的神情唇语中读懂了那两个字，心中一热，眼眶发酸。“好，我答应你，等你痊愈那一天，我一定去。”

闻琅感觉还有很多话没说，比如：“你是不是恨我？你现在可以接受我了吗？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我已经后悔了半生，你能原谅我吗？”

不过他觉得这已经足够了，这些话都不用问了，答案已经在他的脸上了。

他拿起酒杯，“来，我们不醉不归。”

心结已解，他的病也差不多到了最后阶段。

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好轻松，连夜色都温柔美好起来。

沈君泽上来给他斟满了一杯，“好，我陪你。”

两人不知不觉喝到了月上中天，沈君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当他醒来时，外面太阳好刺眼。

“嫣然。嫣然。”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原来已经下午两点钟了，我这是睡了多长时间。”

他慌忙胡乱穿了衣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