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连三再次回头,他想用法伞发出禁咒。
就在他想再次灼伤怪物的时候,怪物的一根主力触手,先发制人的出手了。
怪物将他的伞柄拍掉了。
随着伞的周翼掉落在泥土上翻滚,红色的光也戛然而止。
我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赫连三,从他手中抽出来那一根已经折断的铁杆。
我似乎知道海怪的弱点在哪里。
比起海怪的大小,我因为体型小,灵活的躲过了追击。
在他们的眼里,我可能像初生牛犊不怕虎,不仅不跑,反而踩着触手向怪物脑袋冲去。
因为触手捉不到我,打到自己反而让自己晕头转向,海怪的动作迟钝了许多。
看准时机,我握着铁杆,注满了灵气,狠狠的朝它的弱点刺下去。
海怪一声怒吼,乱挥着触手沉入了海底,连带着头顶的我一起。
等附近守卫军闻声赶来救援的时候,海怪已经再次沉入黑海销声匿迹了。
守卫军巡视着海岸废墟,他的双臂和双腿都绑着有禁咒气息的矿石。
舒展成战斗姿态时,身高比赫连三带来的禁卫军还要高一倍有余。
连他们武器也是附在手臂上,随时可以拿来战斗的巨大弯镰。
带头的人处张望着,看到了什么似的快步走来。
他捡起来被怪物触手拍掉的禁咒伞,又找来了伞柄,轻车熟路帮赫连三安好了伞。
符文纹路接好,光华脉络再次连接的时候,那已经熄灭的伞骨和伞眼又重新亮了起来。
转了转,赫连三看到眼前的守卫军,他才舒了口气:“太好了,破军,你来得及时。”
破军有些无奈:“主人,你不是保证过会谨慎的吗?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三站起身,努力的回忆了下刚刚断线前看到的事。
当他讲到我拿着武器好像击中了海怪的弱点时,被破军毫不留情的反驳了。
“谁都不能追击海怪,连那些正统皇族军队都不能。”
“况且我们碰到海水就会被腐蚀,别说浸泡,靠近都是必死无疑的事情。”
赫连三听了他的话,眼里的神采暗淡了几分:“那我的朋友怎么办,就这样牺牲了。”
就算是性格倔强坚韧的守卫兵,听到他说牺牲了这三个字,也没有反驳,反而陷入了沉默。
因为没有皇室的权力,只能够在这边边境上活动的他们这批禁卫军,成了死士禁卫军里的残次品。
天生有正统血脉的禁卫军,作为正统子民被皇族保护了起来。
而他们,则被遗弃在漫山遍野满是黑暗海峡里。
他们被当做死士,和腐蚀的灰雪,致命的危险一起被遗忘,因为这里的危险,牺牲简直是每天都有的事。
正当二人各自心有所想的时候,海岸又有了动静。
破军迅速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当他镰刀对准海岸的时候,我慢慢的起身,正从海里淌水走上岸。
旁边的赫连三兴奋起来:“就是他,云天兄弟!居然不怕黑海的海水。”
破军盯着我,我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无所畏惧,又坦然。
突然,我的视线一片漆黑,身体周围的场景被墨色包围,让我陷入一片黑暗。